来想。或者本就是一个人,来糊弄我上当的。
陈希见到凌灵的小脸煞白,忙把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凌灵像看一个陌生人那样看着他。陈希说:“雪后天气冷,看别冻着了。”凌灵淡淡地一笑,接受了这分好意,又看那稀疏的烟火与星光。
烟花落尽了,夜深沉时,人也渐渐散去,该有十一点多钟了,陈希说:“我们该回去了,烟花都燃尽了。”
凌灵说:“为什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呢?”
陈希不经意地回答一句:“美的东西总是很短。”
凌灵收回凝望的眼神长此伫立此地,双腿正累得发酸,说:“回去吧。”两个人往公园大门处走,不多几步就碰到了金鑫,还有课代表,还有凌灵的好朋友晓蕾——一个韩国语专业的才女。因为各自都走得累了,只有课代表一个人笑语不断,其他人都是倦倦的。
回学校去。
第二天是星期日,可以睡个懒觉,中午之前不必起来,从前校园里有个用语叫做“九三学社”,专门用来称呼早上九点起床下午###又爬到床上的同学,现在不流行了,高卧的时间焉能受此限制。
陈希一觉睡到日下三竿,可能昨晚上着了些凉,现在只觉得鼻塞头重,浑身散了架似的,懒着不愿起来。同寝的早已打外头买饭回来。
课代表说:“怎么着兄弟,床,那么值得留恋啊!”
金鑫说:“老陈,我给你打了饭了,妈的中午又是咸菜馒头,犯人的伙食都比食堂强。起来吃点儿。”
陈希本来就不想吃。
课代表说:“这是纵欲过度累着了。”摸了摸陈希的脑袋,热得厉害,说:“真的过度了。”
“发烧?”金鑫问。
课代表说:“是,发烧。”忽然变成了大舌头,平翘音不分了。
金鑫取来自己收藏的退烧药让陈希吃,他这人三天两头来病,储物柜里常用的药很全,自己三折肱为良医,一般小病他都明白。陈希把两片药接过来,就着可乐惯下肚去,又睡下。病情依然不见好转,躺在那里直挺挺的像个死尸。
金鑫说:“陈希,不行就上病院吧,这次流感不容易好。”
课代表说:“你怎么就知道不容易好呢?兄弟,你快好一个给他看看。”陈希浑身难受,只有苦笑的份儿。
金鑫说:“我是感冒权威了,你别和我驳证,老陈,咱们上病院吧。”
“谁说你权威的?”课代表不服气。
“是你经验丰富还是我?”金鑫也不怎么来了精神,要和课代表斗口到底了。
“我!”课代表相当执拗。
“我。”
“你放fart。”
“全楼谁不知道我是半个大夫啊!”
“现在大夫的水平都太差了。”
听着他们辨嘴,屋内的人大笑,陈希也笑了。
传来敲门声,课代表问:“谁呀?”
门外那人说:“白雪公主。快开门。”
课代表说:“好大的脸,不说实话不给开。”
金鑫过去把门打开,是晓蕾。
晓蕾满脸的不高兴:“白雪公主驾到不欢迎啊?哟!这是没起来呢还是已经睡了?”她指陈希。
金鑫告诉他:“病了。”
晓蕾说:“怪可怜的,该有人惦记了。”
课代表说:“公主殿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眼睛直盯着晓蕾瞧。
晓蕾说:“也没什么事,不行来啊?”
课代表说:“吃炮仗药了是怎么着,说话这么冲?”
晓蕾说:“听说你们室有《黎明之前》,借我回去看看。”
课代表说:“鬼片子欸,小丫头家家的,什么都想看。”
晓蕾说:“我知道。凌灵她们看过,说这个片子吓人,说我不敢看,我偏不信。拿来!”
陈希在床上说:“故事是我讲给小灵的,她一听就害怕,她根本没看过。她坏你呢,让你看了睡不着觉,作噩梦。”
课代表说:“养你的病得了,插什么话。”他把晓蕾当成自己的专利了,别人没权说话。陈希蒙头而睡。
晓蕾说:“我不信鬼,那都是人们自己吓唬自己呢。我不怕。”伸手要。
课代表把光盘递到晓蕾手里。
晓蕾就出去了,说:“小矮人们,我走了,嘻嘻。”
课代表说:“挺漂亮一个妞,为什么疯疯颠颠的。”
金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