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嗯。”
那双温柔的臂膀抱的更紧了。
“不许走,我想多抱你一会儿。”
齐麟趴在床上看着田思源露出一个美好的笑容,伸出手替她捋了捋头发,“一直都是这么矫情腻歪。”
吻了吻田思源的额头,“我一会儿就要走了,今天有点事,可能会晚点回来,如果事情稍微棘手了,可能几天都不会回来,不用担心我,最迟三天我就回来了。”
田思源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心一紧。
“你要去干吗?”
“去见一个老朋友,和他谈一点事情,可能要去外地两天,小事一桩。”
女人总是敏感的,特别是一个怀孕的女人,田思源很幸福,齐麟回来了,自己有身孕后齐麟更是天天都回家,少了奔波,这让自己很安心。
所以此时此刻齐麟一说自己要走开几天,女人敏锐的神经立刻就被触动了。
撅着嘴一言不发死死的抱着齐麟不放。
齐麟心里一暖,抱住了田思源,“知道你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和孩子,安心啦,昨天去看到了一个不错的摇篮,等我回来的时候买回来,以后等孩子出世的时候,就可以用了。”
田思源许久后才缓缓地说道:“好吧,早点回来,孩子的东西,到时候我俩一起去挑着买多好。”
“嗯啊,到时候一起。”
齐麟穿上衣服准备下床的时候,田思源忽的伸出一只手拉住了齐麟的手。
齐麟回过头来,床上一双眸子认真看着自己的田思源一言不发。
无声胜有声,一切话语都在心头流转。
布里茨起的很早,此时此刻闲着没事的他巨大的一只臂膀抓着一张小报纸正借着灯光津津有味的看着。
转过头看到齐麟来了,“这么早啊。”
“嗯,早起的鸟有虫子吃呗。”齐麟淡淡一笑。
就在齐麟离开的时候忽的听到布里茨出声问道:“今天需要我帮忙吗,不如我跟着你吧。”
“不用了,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嗯,小心一点,早点回来。”
齐麟来到赦组织里,德玛西亚有五个据点,三个在城外国内的不同地点坐落,两个在城内,地上一个,地下一个,秩序井然。
纷纷来到了地上和地下的两个据点一趟,当那一个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看到走进来的这个一头白发的男人,都是立刻站直了身子,肃然起敬,眸子里满是尊敬和一丝只有信仰才有的狂热。
视察了一番,处理了一些事物,便离开了。
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升起了,悄悄的便走到了人们的正头顶,接着又缓缓的下降。
转眼间一天便眼看又要结束了。
德玛西亚城外,一个废弃的兵工厂中。
空荡荡的死寂和孤独,满目疮痍,这个兵工厂不知道被遗弃了多久了,有些年份了,不知道为何一直都没有清扫。
坍塌的楼房,生锈的钢筋,落日的余晖洒落在大地上,洒落在这里,让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黄色。
微风吹过,地上的黄沙和碎石轻轻起舞,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缓缓的穿梭在废弃的工厂中。
显然便是齐麟,走了许久,忽的站住了身子。
那是一个五十多米高的发电塔,银色的身躯已经倾斜四十五度,上满是黑褐色的锈,杆上还挂着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的小杂物,显然就要坍塌了。
齐麟抬起了头,就在发电塔的最顶端,坐着一个男人,斜背对着自己,虎背熊腰,黑色的风衣随风飘扬,侧脸的胡渣尽显霸道和粗犷,那坐在高处的身躯看起来又带着一丝不羁和随意,此刻正看着远处的夕阳。
右肩上扛着一把巨大的霞弹枪,尽显霸气,嘴里叼着一根雪茄,阵阵青烟随风远去。
齐麟笑了笑,看着高处的格雷福斯。
淡淡的一声轻喝,“喂。”
格雷福斯没有回头,只是斜瞥了一眼,“我还以为你又会放我鸽子呢。”
齐麟微微一滞,对方一个又字,看来酒吧那一次接触后,或是更早,对方显然已经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还不摘下面具吗?”
“不了,你现在看到的是另一个人,惊。”
“吱呀。”一声有点刺耳的声音响起,已经倾斜了许多的发电塔在格雷福斯的坐下,忽的又向下低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