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现在身处天牢。马上收敛起脸上的神情,转而一本正经的问道:“素问,当前局势演变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你赶快说来听听。天牢的狱卒虽然被人关照过不能苛待我的起居。但外面的消息却是无法送进来的。”
见洪迁把注意力转移到当前的局势上来。素问立刻就开始叙述现在的情况。她将洪迁被带走之后的事情简明扼要的介绍了一遍。很快就让洪迁对当前的局势有了足够的了解。
听了她的叙述,洪迁马上露出一脸沉思的神情,然后才面色凝重的开口说道:“按照你刚才的叙述。现在皇城门外聚集了南北方举子。他们因为科举的事情相互对立,如果一旦出现摩擦,南北方举子之间很容易发生冲突,甚至酿成大祸。”
见到他担心举子安危,素问立刻就故作不满的出言抱怨道:“先生,您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却还惦记着举子们的安全,能不能替自己考虑一下?”
听她这么说,洪迁马上一脸自信的说道:“放心,为师问心无愧。不管是谁来审案,为师最后都一定能全身而退。没做亏心事,为师自然不怕鬼敲门。他们就算有天大的阴谋,也终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见洪迁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素问心中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如果他知道了明朝初年发生的典故,就不会有这种信心了。
那一场**波及甚广,死了许多人。直到南北分榜的主意提出来以后,才总算是画上了句号。明明是一样的事情,没理由这件事的结果就会比那件事好。有倍受打击的北方举子的持续抗争,眼下这件事绝不可能善罢甘休,势必会沿着明朝那场**的途径发展。
思考了一下,素问就一脸凝重的开口说道:“先生,您把事情想的太容易了。正是因为您在这场科举里问心无愧,这一场风波才不会那么容易平息。”
听她这么说,洪迁立刻就一脸沉重的开口问道:“丫头,你何出此言?这件事的是非曲直,陛下心里肯定有一本账。只要派人审问一下,我们这些考官是否有疏失便可一目了然。既然我们问心无愧,那又怎么会使得风波难以平息?”
轻叹了一口气,素问这才语重心长的说道:“先生,您光想着您这边的事情,却忽略了北方举子的感受。如果一切都是真实水平的反应,那岂不是说明北方举子远逊于南方举子?”
闻听此言,洪迁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但还是心有不甘的说道:“北方举子比南方举子才学稍差一些,这早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从前几届科举的上榜名单便可看出这个趋势。如今只是趋势依旧,谁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妥?”
见洪迁已经被说动,只是暂时还有些接受不了,素问便接着再接再厉道:“先生,您说得对,但还有一点没想到。就算北方举子才学稍差些,何曾如今日这般仅有两成能上榜?”
见她提起科举结果,洪迁脸上不由露出犹豫之色。说实话,在最初拿到科举结果的时候,他也感到了惊讶。知道北方举子才学上有差距,但如此悬殊的比例却还是让他意外不已。如果不是确定结果绝对没问题,他或许都要考虑是不是应该把这样一份结果直接递交给皇帝了。
见到洪迁脸上现出犹豫之色,素问马上就一脸严肃的开口说道:“先生,您先前对事态估计的太乐观了。且不说秦王一党会不会落井下石,就单说北方举子就不是能轻易答应的。”
作为一位宦海浮沉数十载的政客,洪迁自然明白素问要表达的意思。之前觉得事情肯定能得到圆满解决,是因为他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今被素问提醒以后,他早就对事情的严重性有了深刻的认识,之前的乐观也被抛到了脑后。
考虑了一会儿,洪迁这才紧皱眉头说道:“如果要平息这次风波,就必须满足北方举子的要求。问题是榜单已经揭晓,况且其中并没有疏失,结果又怎么能轻易更改?”
素问听了,马上就接过话头道:“先生,这份名单乃是您与数位同僚呕心之作,其中并无丝毫不妥之处。莫说是您了,恐怕其他几位监考也不会答应废除这份名单。听说监考中颇有几位性子刚正不阿,要想迫使他们让步,想来也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听她这么说,洪迁立刻就一脸赞同的说道:“丫头,你说得没错。虽然明知这份名单非改不可,但为师心里还是觉得不情愿,估计那几位同僚应该也是一样的想法。”
见时机已经成熟,素问决定把南北分榜的主意说出来,立即就一脸认真的开口说道:“先生,对于现在这样一个僵局,素问这里有一个主意。只要按照这个主意来,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