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言点破罢了。”
听了洪迁的分析,素问顿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她之前光纠结双方走进将会带来的风险,却忘了隐瞒实情同样蕴藏着风险。对于一个帝王来说,隐瞒实情的严重程度显然要比实情吐露后的威胁来的更令人不快。
再者说了,一旦双方之间的关系被发现,皇帝只会起更重的疑心。到那时候,隐瞒也将会变成加重罪责的有利证据。
考虑到以上因素,当前最好的选择就是直接坦白。他们双方之间确实有姻亲关系,这是上一代人造成的结果。没什么见不得光的。至于太子这边的影响。他们平时来往时注意一点便是,尽量把双方之间的交流放到台面上。
有了洪迁的指点,素问便做出了与定北侯府公开亲缘关系的决定。考虑到白家的因素,她又决定要把双方之间的关系搞出两套说辞来。
经过一番商量。素问的想法终于获得了定北侯府的认可。他们捣鼓出了两套说辞。假的那一套用来打发外人。真的那一套则是说给皇帝听的。他们当初闹出的动静不算小,相信皇帝现在定然已经掌握了一些情报,只是没有把话点透罢了。
做出决定以后。定北侯便主动上了一道折子,将与华母之间的原委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清楚,并附上了上一代定北侯的遗言。
收到折子后,皇帝面上没什么表示,心中却极为满意。如洪迁所料,他其实早就知晓了定北侯府与素问之间的关系,只是一直没出言点破。如今他们能主动坦白,他就放心了,这起码说明定北侯心理清楚谁才是这天下的主宰。
将折子压了两天,皇帝这才做出了批复。他并没有多提别的,只是说亲戚之间该走动就要走动,无需顾忌太多。
收到回复,定北侯心中大喜。他知道皇帝这样批示就是代表同意了,这使得他们双方的走动算是拿到了许可。这年月当臣子的真心不容易,连认个亲戚都必须小心翼翼。若是走得太近,他们还得担心君主是否会心生猜疑,实在是有一种如履薄冰之感。
拿到了认亲许可后,定北侯府便主动放出了将会与安和公主府认亲的消息。反正华母一直都用着上官这个姓氏,他们正好用来伪造双方之间的关系,寻常外人谁也不会起疑。
消息一传出来,京城的舆论场就是一片哗然,谁都未曾想到一向低调的定北侯府竟然与素问有亲缘关系。不能怪京城百姓大惊小怪,实在是这两批人之间看起来没什么牵连。京城的豪门和云州女户,这两家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联系的样子。
为了掩人耳目,定北侯府对外宣称华母是他们家的表亲。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们就这么说了,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自然会有好事者去素问那里求证。她已经与定北侯府商量好了,因此颇为痛快的承认了双方之间的亲戚关系。按照事前商议的结果,她还指明了华母乃是定北侯的远房表妹,进一步将双方之间的关系坐实。
有素问的佐证,两家之间却有亲戚关系的事情终于明朗。众人在啧啧称奇的同时,心中还忍不住升起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这两家如此高调,白家自然也收到了风声。他们偷偷派人看过素问的样貌,一下子就将她与当年的华母联系在了一起。结合定北侯府异常热络的态度,白家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毫无疑问,华母就是他们家当年神秘失踪的大小姐。
时过进迁,白家在定北侯府的打压之下早已今非昔比。他们虽仍顶着个世家的名头,却已经沦落为最末流的世家,几乎都快要被京城百姓遗忘到脑后了。
就在他们为东山再起寻找机会的时候,定北侯府与公主府来了这么一出。他们知晓了华母的身份,自然把主意打到了素问的身上。在他们看来,既然华母身上流淌着白家的血脉,就有义务助白家一臂之力,帮着他们在太子身边谋个一官半职。
不得不说,白家人实在是太天真了。他们光想着能从华母身上得到什么样的好处,却从未反省过当初又是如何对待她的。
抱着对未来的憧憬,白家把家主的儿子派了出来,直接到公主府求见素问。白家现在的家主乃是华母的庶弟,按辈分他的儿子还比素问高一辈。派一个长辈求见一个晚辈,他们自觉已经做到仁至义尽,公主府自然不能不给面子。
遗憾的是,想象总与现实有不小的落差。他们派来的代表压根就没见到素问,便直接被守门的侍卫给轰出来了。
觉得自己家被轻视,白家岂能忍得下这口气。他们到处宣扬华母白家女儿的身份,企图借此令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