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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里到底都有什么？” eraser head把手交叉在一起，“我们只挖出了你一个人....其他一点线索都没有。”
他们所谓的一点线索都没有的意思是，没有在坍塌的下水道里找到任何可能和人体实验相关的负责人信息，连个多余指纹都没有，废墟里只发现了碎裂的石像和那些死掉的合成兽——警方认为是人体实验的作品，不过本质上讲也差不多...我倒大概知道那些合成兽死亡的原因，石坛上镶嵌的黑色晶体恐怕就是它们活动的动力来源...反正这些东西能活动还是不能活动应该都不能算是生命体，我没什么罪恶感。
“如果我不想说呢？”
我开玩笑的问了一句，以为会得到一顿拷问...啧。
“那我就再问一遍。”
在这种情况下正常思路都会把我先当作罪犯来处理，然而他们却优先把我当成了受害者——除了开始欧鲁麦特那几句不痛不痒的质问。无论哪种角度来看我的嫌疑都很大，况且他们还发现我开过枪...就算不是犯罪分子最低也是个危险分子。
“那样是不行吧，”欧鲁麦特回答我，我才发现我不知不觉间把话说出去了，“宁可错杀一千是Mafia的风格，可我们是英雄。”
英雄啊...真沉重的两个字呢。
“你是在假设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受害者来进行询问，”我说，“但如果我不是呢？你就会给整个案件进度划上一个句号。”
“那你是罪犯吗？”
“当然不是。”
eraser head打量了我一下“...那你为什么要求我先以逮捕为前提进行调查？你就这么想进局子吗？”
“...也不是，没有任何一个Mafia会喜欢进局子的。”我回答“我只是觉着你们做事情太畏首畏尾了，有嫌疑的就先抓起来，全部清白了再放人——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结果你们还要因为媒体的报道而先对我宽松的问询.....”
“不是因为媒体，”欧鲁麦特打断了我的话，“和媒体的报道，社会的舆论都无关，如果你真的是无辜的，莫名其妙的经历了一场拷问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即使受到伤害也相信公平吗？”
我的问话有点咄咄逼人了，但是我的确不能理解——虽然平时我总开玩笑说彭格列是慈善机构是保护世界的组织，但彭格列本质上是Mafia。所谓的Mafia就是掠夺，壮大，和守护家族...信任怎么能是就这么容易交付的东西呢？
eraser head叹了一口气“你不能只靠假设来接触这个世界，帕鲁格。况且你能问出这样的问题说明你也不是什么坏人。”
“这就是我们英雄和你们Mafia的本质区别，凯茜.帕鲁格。Mafia是先获得回报，然后再给予。而我们是先给予，然后收到反馈....没有对错，只是生活方式的不同而已。”
*
“我知道主谋是谁，”最后我还是告诉了他们“但是恐怕他已经死了，托马斯.盖乌斯令，是时钟塔那边的人，你们知道吗？”
“知道，”eraser head露出了像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那我明白了，这件事恐怕就要移交给外交部...总之已经超出了我们的管辖范围。但是他的动机？”
“是他的个人爱好，和政治上没有牵扯。”我倒豆子一样的都告诉他们了，“我之所以在那里是因为一个杀手在追杀他...我被杀手误当成了托马斯，我为了澄清自己不得不一起下去...最后就被炸进了医院。”
我含含糊糊的把那些关于魔术和宗教意味浓厚的东西都省略了——直觉告诉我还是不告诉他们为妙，好在eraser head 也没太注意。
“杀手？”他饶有兴趣的问。
“盖乌斯令的仇家聘请的，贵族家庭内部矛盾。”
“噢。”他没了兴趣，站起来就准备和欧鲁麦特一起离开。
“我可以走了吧。”我问。
他一只脚已经踏出门槛了，回头看了我一眼“噢，这个啊，想都不要想。”
“一会跟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