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脚边的死人像是在看灰尘。
相较之下廖谨就是真正的养在温室里的花,温室内的条件太好了,以至于这朵花连用来防御的、无足轻重的刺都没有进化出来。
廖谨似乎对于所有武器都非常排斥,但是他比起枪更能接受军刀,他接过了楚锐递来的军刀,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看完了之后改成了正常人拿水果刀的姿势。
楚锐无言地将刀要回去了。
廖谨尴尬地说:“其实我学习能力还不错。”说完他立刻就后悔了,又补:“但是在这些方面说不准。”
楚锐给他枪和军刀是为了让他安心,在下来之前,如果廖谨表现的这么紧张或者是主动提出要求,他一定会再拿一把枪给廖谨,但他没有。
可下来之后廖谨的紧张程度又超过了楚锐的想象,他甚至觉得,要是没有后面靠着的墙壁,廖谨可能都没法站直。
楚锐很清楚自己的职业和廖谨的职业,他开枪和杀人是为了安全、稳定、荣誉、权力或者其他更为复杂的因素,廖谨则是个大学教授,他没有必要去接触这些。
“如果您愿意的话学习未尝不可,”楚锐说:“如果不愿意那么也不用勉强自己。”
廖谨看着楚锐拿着枪随意放在身侧的手,慢慢地点头,表示赞同。
电梯叮地响了一声。
楚锐先出去了。
廖谨看他的背影,停顿了片刻。
他的停顿被楚锐理解成了担忧和腿软,后者朝廖谨伸出了手。
廖谨深吸一口气,为了证明自己一点事都没有,他摇头拒绝了,还开玩笑似的说:“这种时候,您其实可以行使您作为我法律上伴侣的义务。”
楚锐看他,认真地问:“什么义务?”
“拥抱。”他仍然在开玩笑,完全用来缓和气氛,但他肉眼可见的不轻松,平时清醒理智下的廖谨绝对不会这样说话,他严谨的宛如一台机器,这样再正常不过甚至有些无趣的玩笑相较于他平时的表现来说,完全可以称得上口不择言。
廖谨走出来,电梯在他右脚落到地面上时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