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枪的使用者都必须能背着枪前行,我以前进行过这样的训练,训练时间长达两年,每天配备重机枪的时间是十一小时。”
廖谨可比重机枪轻多了。
还有十分钟进入检测室,他必须让楚锐在十分钟之内放他下来。
廖谨得承认他很喜欢抱着楚锐,要是不能的话,楚锐抱着他也可以接受。
好像只要对象是楚锐,就没什么是他所不能接受的,所能够拒绝的。
廖谨仍然紧紧地抓着楚锐的手臂,直到楚锐低头看他。
楚锐的虹膜和一般人不太一样,颜色偏灰,虽然当代的终端显示系统往往是通过隐形眼镜的形式戴在眼球上的,颜色也根据主人的需要各有不同,但楚锐的眼睛不属于以上的情况。
他受过伤,眼睛的伤。
这也就意味着他的眼睛比一般人脆弱的多,需要些额外的保护。
这种特制的晶片让楚锐的眼睛看起来总是冷冷的,宛如结了一层冰,好在他的性格一向为人所知,并没有对他的人际交往造成什么影响。
他面无表情看人时给人相当的压迫感,仿佛像是某种大型掠食动物正在注视自己挑选好的目标。
楚锐说:“我吓到您了?”
廖谨摇头,最终缓缓地松开了抓住楚锐的手。
在楚锐抬头之后他仍然凝视着楚锐的右眼。
楚锐为了很多人,很多事受过伤,他职业的特殊性注定如此。
但是灰色太刺眼了。
他冷淡地想。
或者说,受伤的视网膜太刺眼了,为了别的人,别的事受伤这个事实,也太刺眼了。
廖谨又把头靠了过去,他这个时候要是蹭一蹭说不定会看见楚锐见鬼了的表情,但是为了防止对方出现这种见鬼的感觉,他一动不动。
他一直等楚锐把他抱到了检测室附近才出声道:“阁下,您可以把我放下来了。”
楚锐这次没逗他,把人放了下来。
廖谨整理了一下衣服,还颇为舍不得楚锐。
他打开终端,走到检测室门前。
“您要进去?”
“对。”
楚锐收敛了玩笑的神色,走到了廖谨面前。
他尝试推了一下门,门是锁着的。
在廖谨离开之前,门已经被他打开了。
除了他,还有谁来过这?
廖谨微微皱眉,他本来想装成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进去,但是知道检测室门密码不能算在什么都不清楚的范围之内。
尤其是这样的密码门。
恐怕园区中级负责人都不知道密码是什么。
但以楚锐的性格他未必会问那么多,廖谨正要走过去,楚锐就道:“您打的开吗?”
廖谨道:“我可以试试。”
楚锐元帅转了转一直带在身上微型□□,手指大小,爆炸声音极小,爆炸范围能严格控制在四米之内,他将炸药卡在门把手上,偏头询问廖谨,“这个门损坏了没有问题吧。”
损坏了没问题,问题是怎么损坏。
“没有。”廖谨道:“但是这种密码门安保系数很……”
楚锐拉他到了五米开外的地方。
话音未落,视线骤然被一道火光填满。
门倒下了,和门一起倒下的还有一小面墙。
说话严谨的廖教授干巴巴地补充道:“很高。”
楚锐先进去了。
空气里有股很浓的血腥气,和爆炸品的味道混在一起让人几乎喘不上气。
他们根本不必费力去寻找血腥气的源头,因为满地都是。
肉都被扯成很细很碎的小块,扯不开的骨头随意地扔在地面上。
对方应该对人头格外眷顾,因为人头是满地残肢里唯一完整的东西。
摆在楚锐和廖谨正对面的是一个男人的头,脸颊上沾着几滴干涩的血,神情却沉醉享受。
是一颗年轻漂亮的人头。
捂住廖谨的眼睛已经来不及了,楚锐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廖谨原本上升了一点的体温迅速降了下去。
他脸色难看的吓人,过了一会才说:“我记得感染者应该会在不久之后自然死亡才对?”
这一地的残肢也不像是自然死亡的样子。
元帅的体温源源不断地顺着两人皮肤相贴处传过来,廖谨竭力克制,但一抹红还是悄然爬上了耳廓,他用手指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