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说的是太平洋上有一个小岛国瑙鲁,人口没几个,却有取之不尽的天然鸟粪出口,年年进项颇丰。岛屿上的居民都被国家包着医疗教育不用发愁,每年每人还要发数万零花钱,吃苦卖力的活儿都雇外国人干,岛上的人无所事事,安逸无聊,结果闹得肝病、心脏病很多,平均寿命也远低于一般国家。
我当时在这篇文章的标题上加了两个字“过多”:“过多安逸是生命的杀手。”
安逸在彼国是过多了,在此国太少了。
在中国,标题该换成“过多焦虑是生命的危机”。
一对比瑙鲁,中国国情一清二楚:人口太多,人均资源太匮乏。这么多人挤在一个有限的空间里,彼此的竞争自然激烈。再加上中国是个发展中国家,在世界范围内争夺一己之地也十分艰巨。
可以说,目前中国是个“焦虑时代”。
一听焦虑,先别逆反。焦虑首先是好事,有焦虑才有动力。都不焦虑,像瑙鲁人那样闲着,人生没戏,中国没戏。从心理学上讲,“一定的”焦虑能调动人的动力。老鼠知道猫在洞外,有点焦虑,会斗智斗勇,注意安全,更好生存。高三的学生有点焦虑才会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名牌大学。哪家的孩子一点不焦虑,天天叫人推着都不起床,那就完了。
可是,“过分的”焦虑就要毒化我们的心灵,进一步摧残我们的身体,最后屠杀我们的生命。
看清楚这个又欣欣向荣又充满生存危机的焦虑时代,是最要紧的。
每个人都被裹挟在这个玩命奔前程的潮流中。
认清这个焦虑的大背景,一方面受着它的刺激,获取着人生的动力,另一方面警惕地制约过分的焦虑,避免生命的夭折,这实在是当代每一个中国人应有的生存智慧。
陈逸飞没看清这一点,一脚迈空,先失误在这里。
(原载柯云路的博客: //blog。sina。/m/keyun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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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彪为何没能留下来
“相对贫困”的驱动与困扰(二)
我喜欢傅彪,喜欢他银幕上一个个鲜活朴实的形象,报上说,傅彪生活中也是个厚道老实的人,可惜,他那么快就走了。
演艺界朋友和影迷们为他送行,场面蔚为大观。
说起他的离开,差不多的舆论是:他纯粹是累的,第一次手术后就该好好歇着,不能再玩命出场。发出议论的人似乎比傅彪清醒。还有人说,傅彪拍了那么多戏,按说挣的钱不算少了,再拼命不值。有人便解释,他也不光为挣钱,更是因为热爱艺术。但生命只有一次,即使为了更大成就,也不值得贴上命干。报上又说,傅彪贷款买了大房子,作为名牌演员,摊子不小,耗资也大,都得靠拍片撑着。
聪明人会说,何苦呢?摊子小点,房子小点,不就都有了吗?
那么,傅彪为何看不清呢?
著名制片人张纪中在傅彪走后说,社会要关心演艺人,他们面对的压力非常人可以想像。你在这个圈子里混,就不可能挣脱圈内的许多游戏规则。
一般人会觉得这话不得要领。演艺明星又非社会弱势群体,没有人拿鞭子抽着他们去拍戏,是他自己鞭策着自己去拍戏。说来说去,演艺明星或者各行各业精英要学会自己爱护自己。
可是,这年头为什么自己爱护自己很难做到?明明命是自己的,为什么都忘了?
我们就不得不研究一下我们手中驱赶自己的那根鞭子。
鞭子好像握在自己手里,其实又握在社会手里。
每个人都不由自主鞭策自己,因为社会的竞争在督促你。在小百姓看来,傅彪成了明星,可以悠着点了。孰不知,他和所有人一样,比下有余了但还可能比上不足。他眼里一定还有比他更有成就的艺人。一个人总往高处比,内心就难免不平衡,就有对自己现状的不满,就有继续奋战的动力。
其实全社会大小人物都如此。
人人都处在比下有余比上不足的状态中。人人都在不平衡。人人都因为不满而充满了玩儿命的动力。在几十年前那种“一大二公”的平均主义农村里,农民可能吃不饱肚子,但是,家家户户穷着,也就没有什么不平衡。现在温饱有余,看着村里村外的人有了钱,特别是看到城里有更富得多的人,内心自然就不平衡了。想勤劳致富的有,想谋取不义之财的也有,这在经济学上说,是人们不能忍受的“相对贫困”。
当一个人活得比别人差比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