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莉牵了牵嘴角，没有说什么。
忻建平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和那个裴经理的关系怎么样啊？”
裴经理？文莉想到他早上打来的那个电话，便说道：“一般，就和其他的大客户也差不多的。”
忻建平显然不相信：“那他怎么会把客源进来的消息告诉你呢？”
“也许是顺口说说的吧。”文莉已经有些猜到忻建平的意思了，不知怎么的，她有说不出的厌烦，他们自己搞砸的事情，凭什么要她去善后？再说了，她也没那本事啊。
“是这样的。”忻建平好像感觉到了她的不耐烦，说道，“昨晚请客你也在，应该也听见了吧，裴经理说了，今天来和我们签集团入网协议。我看了一下，你今天的客服走访计划里，正好有开发区走访的安排，所以就叫销售经理和你一起过去，把这个协议签了怎么样？”
签协议？文莉有些懵了，难道早上裴经理的那个电话完全是发泄？还是忻建平他们用了什么手段又让他改变主意了？可是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领导的工作安排，都不是她可以挑三拣四的。何况今天本来就是要去那边的，销售经理一起去，不过就是到时候多说几句话的事情。本来嘛，客服经理就是靠嘴巴吃饭的，和用户说好话，也算是本份吧。
因此文莉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去办公室拿几分小礼品就过去了，你让销售经理在楼下等我吧。”
“好！”忻建平很高兴，随即又体贴地说，“你今天身体不舒服，我让办公室给派个车，就不要骑你那个电动车了，不安全的。”
文莉突然间有那么一丝的感动，也许自是自己想得太悲观了，不管怎么说，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儿，领导心情不好，训几句话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己没必要这么多心。因此朝忻建平笑了一下：“谢谢忻经理。”
左右为难（4）
到了裴经理的办公室，文莉才知道自己被忻建平给耍了。早上裴经理就已经打电话给忻建平，明确表示他们不入移动网了。而且今天早上施工队的杜经理也已经通知联通公司的销售员过来，先期开了一百二十个号码。其他近两百个号码，会在一个月之内陆续开通的。
“文经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退网了。我知道大客户退网，会给你们客服经理带来很大麻烦的。可是我也告诉你，我这一辈子都不想见你们那个朱经理，这种人，怎么配做经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一个男人？是男人，就敢作敢当对不对？哪有把屎盆子往人家头上乱扣的？我看他根本就是一个阴人，一个太监！这样吧，以后你们公司有什么优惠，有什么活动，你都替我办了吧，我手下的号码，你也都替我关照着点。什么时候你离开*了，提前告诉我一声，反正你前脚走，我后脚就把号码全都给退了！”
文莉哭笑不得，裴经理说这番话的时候，那个销售经理邵芸就在旁边，虽然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可是文莉知道，她也是朱达昌得意的人。她不知道邵芸会怎么向朱达昌汇报，更不知道朱达昌会怎么理解裴经理的这番话。
可是正当她张了张嘴，试图解释的时候，裴经理已经下了逐客令：“好了，文经理，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你可以回去了。你们朱经理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让他自己来和我说话。一个大男人，一个堂堂*的老总，不要有了事就当缩头乌龟。拿两个小姑娘来当替罪羊，算什么男人！”
从裴经理办公室出来，邵芸问：“文莉姐，我带了一百多张卡来呢，现在号码一个没放出去，可怎么跟朱经理交代啊？”
文莉心想，放号是你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啊？可是嘴上却不得不说：“你没听见裴经理说嘛，他早上已经和忻经理说过了。”
邵芸眼珠一转，笑道：“是啊，裴经理还说，他不退网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呢。对了，文莉姐，你昨天是什么时候回家的，我是吃过饭我妈就打电话来，我没办法，只好跟朱经理请了个假，就回家了。听说昨晚在红灯笼打起来了，真的假的？”
文莉没有说话，走到车子旁边，打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董志友从后视镜里看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正要问她，看见邵芸也坐了进来，就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发动了汽车。
邵芸却是话多，见文莉不理她，就和董志友说话：“听说朱经理找你谈话，要调你当他的专职司机，小董啊，有没有这回事？”
董志友憨厚地笑笑：“是的，朱经理找我谈过了，可是专职司机的岗薪比较低，你也知道，我老婆生孩子，没有工作，女儿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