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安律身后那最终也未现身的神秘人,此刻是否也在暗处看着他们呢?
想到这里,她原本有些困顿的神经又立了起来,郑重摆了个军中打坐的姿势,隔三差五就撩开车帘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
然而马车那规律的摇摆和频率相同的噪声实在催人入睡,肖南回挺了半个时辰不到的样子,便倒头睡得人事不省了。
一旁从服了药后便安静休息的人缓缓睁开眼,瞧一眼瘫在地上的某人:高高束起的头发散了些,衣服被压在身下拧得厉害,整个人像个宿醉的酒鬼一般,唯有那张脸在熟睡中柔和下来,倒不似醒着时那样凌厉。
其实,她最凶悍的时候都称不上凌厉二字,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在逞凶罢了。那是没有受过伤害的人才有的神态。下手虽重,心却狠不起来。
钟离竟瞧了一会,突然便从一旁扯了块毯子往地上那人身上一丢。
毯子落下,将肖南回的脑袋盖了个严严实实。
车厢里似乎这才真正平静下来,钟离竟换了个姿势,轻轻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