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心里充满了疑惑。她在人群中寻觅着三水的身影,可是直到人们都散去,也没有见到三水。
自从林凡走后,三水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每天就像是失去了什么,总也找不回来。农场方面没有再给他派人来,也没有再给他安排别的工作,他每天就是在饲养室调养这十几头牲畜。这样一来他哪儿都不用去了,每天吃住都在这饲养室里,难怪小红一直见不到他。工作虽然不是很累,可是时间一空余下来,反而倒有时间胡思乱想了。没有林凡的日子是不好过的,还好,林凡走之前,把他该学的东西都给他讲清楚了,他只要一想起林凡来,就赶紧拿起书本学习,以此来排遣难熬的时光。
三水对于林凡的思念,已经胜过了他对家人的思念。他从来也没有过这种感觉,包括他对春芽的思念,对于母亲和哥哥的思念,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他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这种思念使他忘乎所以,使他失魂落魄,使他完全失去了自己。就在他一边给牲口喂料,一边胡思乱想的时候,小红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和她打招呼,并说有日子没见面了,于是二人就聊起来。她们聊了很多,也谈到了很晚,一直到吃饭的时候,小红才起身告辞。小红走的时候,三水还觉得他们没有谈尽兴,好像还应该再谈一会儿。
小红和他谈了很多事情,比如:食堂要改善伙食呀;街上的蔬菜又涨价了;明天要来检查团了;母亲身体有些不好呀;农场的领导要换班子了;农场要卖三辆卡车了;有一个犯人被关禁闭了;自己过年就二十一岁了;家里的住房该修了……总而言之,这一下午他是非常不寂寞,过得很有意思。之后,小红几天没有露面,他还有些想她,因为真想找个人聊一聊。正在他想小红的时候,小红又来了。
小红给他拿来了好多蒸好的白薯,趁着热乎他就吃起来。一边吃着一边说:你这几天没来,我还真想你了。小红脸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还有空想我,你要想也得想你家里的那个人呀?三水顺口说:是呀,林老师好久没来信了?小红说:你就知道林老师,你心里就有林老师,你家里就没有别人了?三水说:有啊,我妈,我哥,我……小红赶紧问:还有谁?三水说:还有春芽。小红心里一沉,嘴上还是问了一句:春芽是谁呀?三水犹豫了一下,想起了林凡和他说的话,觉得是不好和小红说,就顺口说:是我嫂子。小红心里一喜,赶快又问?那还有什么人吗?三水说没有了。小红心里那叫一个喜。三水看着她高兴,觉得有些奇怪:你高兴什么?小红说:那你别管,反正我高兴。三水更觉得奇怪了。但是,小红高兴得马上起身走了。三水见她走了,还说:天还早呢,你不再聊会儿?
小红高高兴兴地回到家里,父亲和母亲看着她心里觉得反常,可又不便问她,就也跟着她高兴起来。小红看着父母高兴,觉得奇怪,就问父母:你们高兴什么?父母说你高兴我们就高兴。小红见父亲这么说,就问父亲:爸,您上次问林老师那个事情,他是怎么和您说的?李玉柱被女儿问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啊,还是那话呀,说三水家里有媳妇。小红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李玉柱心里有些纳闷:不会吧?小红起身说了句:这林老师真没谱。就回自己屋了。
怀孕的危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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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芽等待瞎妈裁决的时间里,青皮出院了。他是让人用担架抬回家的,村里人都去他家看望他,表面是上慰问他,大多数人心里都在咒他死。他们真的恨三水,那一棍子为什么不打在他青皮的脑袋上。青皮的断腿算是给接上了,可是医生说将来走路的时候要有点瘸,因为接的那条腿和另外一条腿不一般长。青皮的媳妇是他的表妹,事情发生后,心里怨恨青皮的烂情,就回了娘家,发誓不再回来了。青皮拖着伤腿回来没有办法生活,他的老妈年事已高,只好给他顾人伺候着。由于青皮这次事故是他私人道德败坏所为,村主任李全宽把他的治安组长也给撤了。
青皮被打成这样子,他的老妈看见心疼,在家里亲戚的撺掇下,几次要去找瞎妈理论,都被青皮拦了,他妈不理解青皮是什么意思,青皮却冒出一句让他妈更不明白的话:等我把家里的事情考虑透再说吧,还没到找他们的时候呢?这回连他母亲都糊涂了,这青皮怎么说起不着调的话来了。当然,青皮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春芽这回去医院看他,这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春芽早晚都是他青皮的媳妇,他心里坚定地这样认为。在医院的时候,要不是那天夜里护士进来,他就在病床上又把春芽给办了,明显的春芽心里喜欢的是他。青皮此时的心里在盘算着,等自己养好身体后,怎么和那个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