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还真是有趣。他对自己独生女的爱护和关心无比强烈,可是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简洁、漠不关心。大部分时间里,他们都是安静而友好的坐在那儿。
我听见她正商量第二天傍晚去天使港的计划,我边听边修改自己的计划。贾斯帕没有事先告诫皮特和夏洛特远离天使港。尽管我知道他们最近已经进食过了,并且无意在我们家附近捕猎,可以防万一,我还是要密切注视她。毕竟,外面总还有其他我的同类。还有那些我之前从未考虑过的人类会遇到的危险。
我听见她在担心留下她父亲一个人吃晚饭,我微笑,这证实了我的猜测——是的,她是当家人。
然后我走了,我会在她睡觉的时候再回来。
我可不会像那些偷窥狂那样非法侵犯她的隐私。我来这儿是为了保护她,我不会像麦克?牛顿那样以色情眼光偷窥她。(如果那家伙能像我一样灵巧地爬上树梢,他肯定会这么干的)当我回到家时,屋子里空无一人,这对我来说再好不过。我一点儿也不怀念那些迷惑不解,那些蔑视,那些质疑我神志是否正常的想法,爱美特留了一张纸条压在楼梯口的端柱上。
去雷尼尔原野踢足球——来吧?求你了?
我找来一支笔,在他的恳求下面潦草地写下“对不起”三个字。不管怎样,没有我,他们两队的人数会更平均。
我去了附近捕猎,用一些更小、更温和一些的动物来满足我的干渴,不过对猎人而言,它们味道并不好,然后我换上干净衣服,重返福克斯。
贝拉今晚也睡得不好。她在毯子里辗转反侧,她的脸庞时而焦虑,时而忧伤。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噩梦缠住了她……随即又意识到也许我并不真的想要知道。
当她开始说梦话时,她主要是在咕哝着抱怨福克斯,她的语气闷闷不乐。只有一次,当她叹息着说出“留下来”这句话时,她的手抽搐了一下,张开了——一个无声的恳求——这确实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生出希望:她也许是梦见了我。
在回学校的第二天,(这将是最后一天,过了这天,阳光就不能再把我禁锢)这天跟之前那天一样。贝拉好像比昨天还要消沉,我怀疑她是否会放弃她的计划——她似乎没什么心情。
可对贝拉来说,她可能会把友人的快乐放在自己的快乐之上。
今天她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衫,那颜色跟她的肤色很配,让她的皮肤看起来就像凝脂一般。
放学了,杰西卡同意开车载上其他女孩——安吉拉也去,我对此心生感激。
我回家去拿我的车。我在那儿看见了皮特和夏洛特,我决定给那些女孩一小时的时间,让她们先我一步离去。我可无法忍受开车跟在她们后面,让自己车速受限——想想就可怕。
我进了屋,穿过厨房,当我走过客厅,从所有人面前经过时,我冲着向我打招呼的爱美特和爱斯梅点头致意,然后我径直走向钢琴。
(嗯哼,他回来了。)罗莎莉这么想。
(啊,爱德华。我真不愿见到他受这样的苦。)爱斯梅在高兴过后又变得忧心忡忡。她是该担心的。她为我设想的那个爱情故事正演变为悲剧。
(今晚在天使港玩得开心点儿,)爱丽丝兴高采烈地想道。(让我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和贝拉说话。)
(你真是太可怜啦!我不相信你居然会错过昨晚那场球赛,仅仅是为了看某个人睡觉,)爱美特在抱怨。
贾斯帕没有留意我,即使当我在无意间将那首曲子弹奏得过于激烈一点时。这是一首古老的曲子,有一个非正式的名字:急躁。贾斯帕正跟他的朋友们道别,后者好奇地看着我。
(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那个体格像爱丽丝,长着一头金发的夏洛特想道。(上次我们见到他时,他还很正常,心情很愉快。)
跟往常一样,皮特的想法跟她同步。
(肯定跟吸动物血有关。不喝人血终于让他们疯了,)他得出结论。他的头发就像她那样明亮,几乎跟她一样长。他们很相似——只是体格不同,他跟贾斯帕一样高——长相和想法都很相似。真是一对绝配,我过去总这么认为。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留意他们,只是让音乐分散我的紧张心情。看不见那个女孩,也感觉不到她,对我来说真是一种酷刑。当他们终于要离开时,我才把我的注意力回到他们的谈话上。
“如果你再见到玛丽亚,”贾斯帕说道,带了一点担忧。“告诉她我祝她安好。”
玛丽亚就是创造出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