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杰一肚子火气，正没有地方发泄。唐哥这是找上门来，给了董杰杀鸡给猴看的机会。“你这个二胰子，男不男女不女的怪东西，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她不容易，我们挣钱容易吗？起早贪黑，累死累活的，才挣个几个钱？再说，我们都是把话说在前面，双方口头协议，不是我无理取闹难为他们。没有那个金刚钻，就不要伸手揽瓷器活，从大街上找几个站街女，拉过来糊弄我们，你们好意思吗？”
董杰之一通话，说得几个人无话可说。谭哥听着董杰如此狠毒地咒骂，没有生气，也不敢生气。悄悄走过来对董杰说：“哥哥，我手下美女好几百个，给你弄个雏儿还不容易。今天是弄错了，那人还在我的车上，一会儿我给你叫来。”
董杰一听，就不说话了。
谭哥给秦桦打电话，要她上来到1888房间。秦桦不知所以然，也就跑了上来。走进房间，却看到郝晓东在里面，王玉琴和冯悦在一边，另外两个人她不认识。
郝晓东很惊讶，秦桦也没有想到。谭哥想上来说话，郝晓东凑了上来。“表妹，你恁怎么来了？”
秦桦多聪明，马上明白眼前的形势，为自己找好的退路。“郝老板，我是来找我的同事。我们宾馆老板夜里查铺，看她两人不在，要我们所有不值班的人出来寻找。”
谭哥马上明白过来，知道遇到熟人，以前想说的话，如今都变了。“郝老板，你表妹参加我举办的礼仪培训班，我们都认识。刚才她打电话问我找人，我告诉她在这里。”
郝晓东说：“我遇到我的大学同学冯悦，过来吃个饭，没想到遇到大家。”王玉琴看着董杰，董杰笑道：“刚才吃饭的时候，这个姑娘撒我一身菜汤子，我正要发火哩，郝老板过来了。误会，都是误会。”
一切恰到好处，严丝合缝。那红多聪明，马上就感到这事儿的风气变了，也就不提这事儿。
董杰要送郝晓东，秦桦想坐谭哥的车回去。郝晓东道：“表妹，我送你回去吧。”秦桦拗不过，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同意。王玉琴和冯悦坐谭哥的车走了，董杰当司机送的郝晓东和秦桦。
路上，三个人都不吭声，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车里空气很尴尬，很敏感。董杰首先打破沉默：“表妹，在哪里工作？”
秦桦看看郝晓东，道：“在传媒苑宾馆。”
董杰笑道：“那个地方去过，好像外人不让住。”
秦桦道：“我们那时行业宾馆，对内不对外。有些关系户也可以住。”
董杰道：“下次我去住，找你行不行？”
“当然可以。”
郝晓东插嘴道：“上次你去报到，你表哥正好有个重要会议，我陪他参加，让林主任送的你。后来找你也没有电话。”
秦桦道：“我正想买个手机。我们宾馆不给转接非业务电话。”
董杰问：“郝秘书，你也不给哥哥介绍一下，这个表妹姓啥叫啥？”
郝晓东道：“哥哥，表妹可不是我的表妹，她叫秦桦，是首长的表妹。别看表妹年龄不大，长得漂亮，而且会针灸，能治未病，首长一次突然生病，表妹一针下去就好了，而且没有一点后遗症。”
董杰很惊奇地回头看了秦桦一眼，嘴里不住赞叹：“表妹，恁这么厉害正好我腰痛腿疼好几年了，有时间去找您看看，给扎几针。”
秦桦点头应允。
此时已经是凌晨4点多，正是黎明前的黑暗阶段。以前在家，这个时候的秦桦睡得那叫一个踏实，艾青草曾骂他：“睡着了像个死人一样，狗咬屁股都叫不醒。”而此时的大街上，灯光黯淡，在宽阔的大街上，稀稀拉拉走着一些男女。
秦桦好奇地问：“郝秘书，这些人怎么不回家睡觉，大半夜的在马路上晃荡，不怕被人劫了道？”
郝晓东笑道：“都是苦命人，穷得尿血，谁劫他们。”
董杰道：“都是为生活生计奔波的人，也有的是吃喝玩乐后的闲人，不是最好的，就是最坏的，一般工薪阶层都在家里睡觉。”
秦桦不解地问：“什么是最好的，什么是最坏的？”
董杰道：“像郝秘书这样的人，就是天都市的贵族阶层，白领阶层，生活优渥，而且有权有势，他们现在在街上晃悠，不回家，八成是刚吃完饭喝完酒或者唱歌跳舞什么的，享受完美好生活才回家。而那些最差的都是打工的送外卖的无家可归的穷人，还有那些歌厅舞厅饭店宾馆，被人享受完的人才回家。”
秦桦傻傻地问：“我们这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