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挤出的笑容僵在脸上,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容慎,问,“你说什么?” “你要送你嫡亲的母妃出宫?!” “我……我可是你的生母!” 容慎依旧神色冷淡,“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你若再干涉我与朝朝的事,黎州的清华寺便是你后半生的归处。” 良妃闻听此言,惊得身子微晃险些栽倒,“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要把你的母亲送到寺庙去吗?” “你难道不怕天下人说你不孝吗?” 容慎语气冷淡,“天下人只会赞颂母妃不辞辛劳也要为国祈福的善举。” 良妃红了眼眶,问,“你还在怪我对不对?” “你一定是还在怪我。” 容慎别过头不看他,微垂的眼眸情绪翻涌,不知在想什么。 “母妃若是不想被送至清华寺,就莫要再插手我的事。” 他说完,也不再看小声啜泣的良妃,转身大步离开良妃所在的宫殿。 谢春朝正在驿馆用午膳,容慎就来了。 谢春朝抬头看了他一眼,问,“吃了吗?” 容慎摇头,随即自然地在谢春朝对面坐下,侍者们忙又给他添了一对碗筷。 谢春朝道,“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来,厨房只准备了我一人份量,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让他们去做。” 容慎说,“不必麻烦了,这些就够了。” 谢春朝闻言也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给他盛了一碗羮。 “如今正是用膳的时间,你为何不在良妃宫中用了午膳再走?” 谢春朝出宫时,就听容慎说等会来找她,但她以为他至少也会在良妃宫中用过膳再来。 容慎夹菜的手一顿,疏朗的眉宇间似聚起一团杂乱不明的结。 “我……走得急。” 谢春朝见容慎又是这幅神态,暗道,看来他们母子的关系确实不太好。 容慎沉吟片刻,又道,“以后我母妃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无论她说什么,你都不必管她。” 谢春朝笑着说,“她也没做什么,就是让我给你娶一个侧妃。” 容慎一愣,紧接着回想起良妃宫中那位妙龄女子,她眉宇之间与良妃有几分相似,且看穿着打扮并非宫中宫女。 他眼底闪过一分厌烦,随即道,“我不会娶侧妃。” 谢春朝:“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早,说不好你与我成婚没几年就腻了,转而恋上别的女子。” 容慎并没有立即答她,而是沉默了片刻,方道,“我不会。” 谢春朝有意要戏弄他,佯装生气地说,“想了这么久才回答,可见不是真心。” 容慎黑白分明的眸看向她,乌黑沉静的眸子坚定且温和,“不是,我不想随口就许出承诺,我刚刚又认真思索了未来的种种可能性,我不会,不会腻,也不会有别的女子。” 谢春朝移开视线,脸颊上浮起一团粉云,她一边小口喝汤,一边小声说, “未来之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容慎给她夹了一块她爱吃的酥肉,声音温柔且坚定,“我会用我剩下的时间证明。” 两人用过饭后,开始讨论盛国当今的局势。 如今盛国已乱,而楚夏两国也早已开始暗中调集兵马派往前线,只待容慎一声令下,大军即刻便会攻上盛国。 “朝朝,我欲明日前往前线攻打盛国,你在建阳城内等我,我会很快回来。” “好,我等你。” 谢春朝虽然自己也有点想去前线,但她也明白有容慎和哥哥在,她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添乱。 她不想因她的任性,而让战场上多死一人。 用过午膳,容慎从怀中取出一物递到谢春朝手中。 她低眸一看,是一个精美的木盒,以上好的梨花木制成,盒子四周雕刻着威风凛凛的四神兽,它们或者脚踏祥云,或是遨游江海,或在草原上低吼。 “这是……?” 容慎对她微微一笑,道,“礼物,等我走了,你再打开。” 容慎说着,握住谢春朝的手腕,清幽的淡香将她包裹,炙热的温度顺着掌心蜿蜒而上,似是要把她融化。 她没有抬头,眼前是容慎交织得体的衣领,层层锦衣下是他白如雪的肤色,她微微抬头,注意到他凸起的喉结滚动,头顶似乎是他炙热的视线。 “朝朝。” 低哑磁性的声音传入她耳,紧接着她的额头上似乎落下一个炙热的吻。 “朝朝,等我回来,我们就成婚。” 他说着,将她揽入怀中不肯松手。 容慎纵然千不舍万不愿,可他终究要离开了。 大军明日出发,他需要做的事太多太多,不能一直陪在谢春朝左右。 他和她告别后,就投入到繁复的公文中。 夏国诸事皆由容慎做主,夏国皇帝虽名为皇帝,可权利早已被容慎架空的差不多了。 因而容慎虽名为太子,可却是夏国的实际掌控者,他如今也只差一个皇帝的称号而已。 容慎走后,谢春朝好奇地瞧着手中的木盒,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让容慎那般神神秘秘,还偏要等他走了再打开? 首饰还是玉佩?还是什么稀有的药材? 谢春朝恨不能现在就打开一探究竟,但她答应过容慎会在他出发前往前线后再打开。 她轻叹一声,将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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