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毓的话说完，季子茵嘴角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在她特别擅长伪装自己，很快就掩饰过去，甚至十分礼貌的谢谢风毓：“谢谢院长。您说的话，我会记在心里。”
风毓一双清明的眸子看着她，许久没有说话。
一直看得季子茵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他才面无表情的挪开目光，跟时傅道：“你给她录入信息吧。”
“我已经录入好了。”时傅从电脑前抬起头说。
季子茵达成目的，知道风毓等人不欢迎她。
她很有眼力见的跟各个实验室负责人打过招呼，然后落落大方的跟风毓说了一声，准备离开。
季子茵在离开之前，脚步停顿一下，突然又回头，望向斜斜倚靠在办公桌边上的女生，朝着女生走过去。
所有人眉头一簇，都不明白她想干什么。
包括顾横波都惊了一下，伸手去拦：“院长他们都在这里，有什么回去再说。”
“我只是想跟乔念聊两句。”季子茵满脸带笑，看起来很好说话，却不着痕迹的拉开顾横波拦在她面前的手臂，继续朝着乔念的方向走去。
办公室就这么大的地方。
她三两步就走到女生面前。
一身帽衫，戴着鸭舌帽的女生还是一如既往地乖张，吊儿郎当的把玩手中的打火机，打火机的金属被她指腹摩擦过太多次，边缘部分已经有斑驳的岁月痕迹。
季子茵走到她面前站定，说：“乔念，接下来我们就是竞争对手了吧？我不会输给你。”
最后一句，她将重音咬在‘输’字上，仿佛上一次输给乔念在她心里是莫大的耻辱。
乔念倒是掀起眼皮，正眼看她了。
只一眼。
季子茵就感受到来自乔念身上的压迫感。
她一度有些呼吸困难。
哪怕她顶着舌尖，咬牙硬撑着不露怯，季子茵这一秒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气势上已经输掉了！
乔念身上有一股狼一样的狠劲儿！
而她所谓的气势在这种磨练中才拥有的凌厉狠劲儿下面如同小孩过家家，根本不是一个量级上的东西。
季子茵不甘心的看着她：“这一次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乔念，你要小心了。”
“说完了？”女生将手中打火机抛进兜里，抬了抬眼皮子，清冷的目光中没印出季子茵的影子。
“说完了。”季子茵有种自己重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她握了握手，抿唇又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乔念，我不是一个月前你认识的样子了。你还是还以为我会轻易地输给你，你就太天真了。”
乔念手撑在桌沿站好，身高上面立刻碾压季子茵半个头，鸦黑的睫毛微微垂下，眼里十分讥诮，道：“我以为你能从头装到尾，结果没走出门就破功了。这样看来，你和一个月前貌似没多大区别。演技还是一般般，没见进步多少。”
季子茵笑意消失，脸沉下去。
乔念突然低下头，忽然贴近她，四目相对，季子茵有一刹那的躲闪，又迅速咬唇梗着脖子硬撑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