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不进去。“额亦都说:”行啊!只要你带俺到她的洞门口就行了。“额亦都心里想:这女贼不简单啊!随手拿了一根四尺长的粗绳子,跟在老板后面,径直去了。
大约走了三里路,店铺老板指着前面的高山说:“那就是燕王洞的所在。”额亦都对老板说:“你在这里等着,俺上去看看。”他一个人飞身跃上了高山。只见山上建有围墙,围墙里面似乎有灯火,并能听到有敲梆子的声音。他便纵身跳过围墙,刚一落地,即被一棍打来,险些被击中头部。他就地一滚,立即一跃而起,用绳鞭掉去。说来也巧,那绳子像条金蛇,一下便将对方的棍子缠住了。他用劲一拉,对方连棍带人跌倒在地,接着那人发出一声尖叫。原来那叫声,是个呼救的信号。顷刻之间,十几个女强盗一齐拥出来,她们手里拿着刀,举着火把,将额亦都团团围在中心,用刀向他猛砍。他站在人群中央,一面不停地转身,一面用绳鞭抵挡。他手中那根绳鞭,真像一件法宝,绳头击在对方的手腕上,手腕立即麻木,不由地将手一松,刀便落在地上了。
不一会工夫,额亦都没费多大力量,便将女强盗手中的单刀,全都打落地上,一个个抱住手腕子发愣。这时候,屋子里面又冲出来一个女强盗。只见她披着白绸子风衣,身穿白色紧身衣裤,腰间扎着一根大红飘带,手持双刀,倒也十分俊俏。看上去,她的年龄约有二十岁左右,亭亭玉立,倒竖着柳眉发问:“哪里来的野人,敢闯俺的山洞?”额亦都心想:这女子就是那白雪公主无疑了。他也未搭话,立即向屋檐飞去。他站在屋檐上,用手招了招,对下面喊道:“你敢上屋来和俺较量吗?”他想试探一下女贼有无轻身功夫,以便临时拟定制敌方案。
那女贼虽然练成了一身武艺,擅使双刀,但未练过轻功,无法跳上屋去。可是她并不服输,仍然娇滴滴地喊道:“有本事,你就下来吃俺两刀!”额亦都知她不会轻功,心里更加踏实了,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两个小石子,对准那女贼的两只手腕射去。忽听“嘡”的一声,女贼双手中的钢刀便同时跌落在地面。额亦都随即从屋檐上一跃而下,忙将手中的绳鞭,对准女贼的双腿掸去。那根绳鞭正好缠住她的双腿,额亦都稍微用力一带,女贼便立脚不稳,扑倒在地了。
院子里那十几个女贼,早已领教了那绳鞭的威力,她们那手腕上、腿上的余痛未消,眼看主子被打倒在地,谁也不敢上去救助。谁知那个女贼主虽然年轻,毕竟是个知趣的女子。她自量不是对手,便立时改变了态度,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额亦都施礼道:“这位大哥,请你手下留情,恕俺鲁莽,容俺把话说明。”额亦都见她认输,说话的口吻也比较和缓,便接住她的话茬问道:“你为什么偷俺的马?”女贼主又施礼说:“请大哥息怒,先到屋里坐坐,喝杯茶,俺再细细告诉你。”
原来这女贼是个汉人,名叫莫小倩,十八岁,沈阳人。她父亲曾中过武举,做巡防道台的官,武艺高强。可他的上级巡抚是个贪官,屡次向他索取钱财,而且胃口越来越大。她父亲为人耿直,一向廉洁自爱,并无积蓄,因而无法满足那巡抚的需求,终于被巡抚陷害入狱,病死在狱中。母亲闻讯,气得自缢身亡,留下小情无依无靠,漂泊异乡。幸而小倩小时候曾跟父亲学些武艺,尤其擅长双刀。为了发泄她对贪官污吏的不满,就在燕王洞一带落草为寇。不过她这强盗与众不同,专抢贪官污吏和土豪劣绅的钱财。一般老百姓的东西,分文不取。所以当地人们称她为义盗。附近一带受冤遭难的无辜女子,都主动前去投奔她,从而势力越来越大。这次盗马,主要是想增强脚力,以便到远处官绅那里抢劫。那莫小倩一边诉说,一边哭泣。额亦都看着她那雨打梨花的娇态,不免产生怜惜之情,随即说道:“你是逼上梁山的,但这总不是久远之计罢。”莫小倩听额亦都这么一说,又举目细看面前这个男人,他长得憨厚朴实,倒也不丑,只是他一身非凡的武功,真令人仰慕。随试探性地说:“感谢大哥的关心,不知大哥干啥营生,俺想跟随大哥牵马提橙,服侍大哥一辈子……”说到这里,脸也红了,头也低下来了,两只小手在不停地揉捏衣角。额亦都说道:“这事以后再说,你先将俺的马送回去,容俺跟大哥商量后再答复你。”
以后在努尔哈赤同意后,莫小倩随他们一起往抚顺去。一路上鞍前马后,莫小倩忙得辛苦。努尔哈赤也非常高兴,答应回到佟家庄园就为他们办喜事。不久,他们赶着马队来到抚顺,进人马市。那老板一看来了这么一大群马,以为生意上门、银钱快要到手了,满脸堆笑地走上前来,一见到额亦都,慌忙上前拉住手问长问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