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努尔哈赤问道:“那两只钱袋里,装的是些什么东西?”
多尔衮笑着说:“全是破书、废纸”
乌拉纳喇氏连忙问道:“俺的首饰呢?你放在哪儿了?”
多尔衮不慌不忙,笑眯眯地,从怀中取出那些首饰,说道:“俺总算是完壁归赵了吧!……”
当时,努尔哈赤嘴里不说,心里想道:这孩子人小心大,是块难得的材料!
如今,两次立储,连遭失败,思想上早已后悔不迭,特别是宁远败归以后,内心更加懊丧。当初,趁着自己健在,若立多尔衮为储,恐怕未必会走这么大的弯路!
努尔哈赤在阿敏面前,掩饰不住对多尔衮的喜爱。他向阿敏问道:“你知道秦始皇的情况么?”
阿敏说:“只知道秦始皇修筑长城,其他的事情就不大了解了。”
努尔哈赤向阿敏说道:“秦始皇接位时,年仅十三岁,由吕不韦和嫪毒专权。这位始皇帝英明过人,开始不动声色,表面上任凭二人独断专行,胡作非为。但是,暗中召大将桓奇,提拿嫪毒,终于镇压了嫪毒叛乱。”
阿敏不由得说道:“秦始皇十三岁接位,真不简单!”
努尔哈赤深有感触地说:“俺那十四王子多尔衮,也够聪明的,他不是也才十三四岁么?”
以后努尔哈赤不再讲下去,他陷入深深地思索之中。即使从那平静的面容上,也能看出他激动的内心世界。
阿敏知道,努尔哈赤立储连续失当,在作内心的懊悔。他谴责自己,为什么那时不立多尔衮为储?造成今日的有始无终,全是过在自身!于是,他又陷入深深地自责之中。
当着皇太极、莽古尔泰的面,阿敏将努尔哈赤在立储问题上的思想情况,作了简要介绍,劝告他们要有思想准备,然后才又回到努尔哈赤身边去。
再说莽古尔泰、皇太极二人回到沈阳,皇太极对他说:“父王病癒回沈阳,若是公开立多尔衮为储,咱们只能俯首听命,衷心拥戴。”
莽古尔泰说道:“若是凭遗言立储,咱们怎么办?……”
皇太极说道:“事在人为嘛!咱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让遗言为咱们效劳。这就靠咱俩的工夫,也要看阿敏的态度了。”
皇太极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莽古尔泰说:“德格类是你的同胞兄弟,曾有一段时间,对俺意见不小。请你去找他谈谈,从中疏通一下,免得将来他出来打横炮,令咱们被动。你看可有必要?”
原来德格类为人耿直,重义气,好打不平。早在小妃泰恩察向努尔哈赤报告代善与大妃乌拉纳喇氏关系暧昧时,他就对皇太极不满,认为泰恩察就是皇太极教唆的。
一天,努尔哈赤召集众子侄开会。当时,代善、莽古尔泰、努尔哈赤未到,皇太极在众小贝勒当中公开议论大妃与代善之间如何、如何时,德格类听到后非常不满,当即说道:“有的人虽然披着一张人皮,却是一副白眼狼的嘴脸。整日凭着狼的嗅觉,到处追膻逐腥,这就是狼子野心!”
皇太极听了,知道德格类是在骂自己。但是,他也知道这位兄弟的个性,不敢正面去碰他,便旁敲侧击地说道:“哟!德格类又在打抱不平了,当心呀,牢骚多了,肠子会断的!”
德格类怎能受得了他这两句话,当即说道:“肠子断了,还能结上;你那空话讲多了,舌头要断了,就结不上了!”
皇太极恼羞成怒,突然站起身来,质问道:“你放明白点!德格类,你在讲谁?”
德格类也猛然站起来,干脆地答道:“你要清醒些!皇太极,俺就是讲你的,你就是一只白眼狼!”
正在这时,莽古尔泰进来了,见到自己的同胞兄弟与皇太极争吵,便不由分说地训斥德格类说:“不识尊卑的东西,怎么能跟兄长这么讲话?父王知道了也饶不了你!”
平日,努尔哈赤最重视长幼尊卑的界限。每次散会时,弟弟们要把兄长送走之后,自己才能走。
谁若越过这礼节,被努尔哈赤当面撞见,非狠狠训斥不可!
至于不听从兄长教训,与长辈争吵者,他更是反感!一旦发现,当即责罚,毫不留情。
但是,皇太极先是当众攻击代善,所以德格类并不服气,便说道:“皇太极能当众侮辱大阿哥,咱就可以当众揭穿他的真面目!要说错,也是他先错的!”
莽古尔泰见努尔哈赤和代善来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德格类却不肯让步,他竟然向努尔哈赤说道:“有人当着众兄弟的面,在攻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