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习。日军在黑暗中打了几枪之后,在点名时发现一名士兵“失踪”。于是日军便以此为借口行使它在这个地区的“权利”。他们开到靠近卢沟桥的宛平城外,要求中国守军打开城门让他们进城寻找这名士兵。在遭到中国守军司令的拒绝后,日军便炮轰宛平城。
7月底,日军已控制了整个京津地区,8月,日军进犯上海。第二次中日战争已不可逆转地全面展开。
但是征服中国证明是一件比日本预料的要困难得多的事。仅在上海,中国军队就以10比1之比在数量上超过日本的海军陆战队,同时国民政府的领袖蒋介石派出了他的最精锐的部队来打这一仗。8月,当35,000名日本新兵企图在上海的码头登陆时,他们遭到了自7月以来的第一次大挫败。埋伏好的中国炮兵向日军开炮,炸死了好几百日军,包括良子皇后的表兄。在几个月的战斗中,中国军队极其英勇地保卫着这座城市。使日军极为懊恼的是,上海的战事进展缓慢,他们是一条街一条街、一道路障一道路障地攻下来的。
20世纪30年代,日本的军方领导人不断吹嘘——并当真相信——日本可以在3个月内征服中国大陆,但当他们只在中国的一个城市的战事就从夏夭拖到秋天,又从秋天拖到冬天时,便彻底击碎了日军“速战速决”、轻易取胜的幻想。在这里,中国这个淳朴的、缺乏军事科学知识也没受过多少训练的民族,竭尽全力打击、遏制比他们强大的日本军队。当上海干11月最终沦陷时,日本皇军的心态举止趋于疯狂,据说许多人在向南京进军时渴望报复。
第二章 恐怖的六星期
到南京的竞赛
日本进攻南京的战略是很简单的。日军利用了南京城两面临水的地理位置。这个古都位干长江拐弯处的南侧,江水先北上后东流。只要从东南方向对南京形成半圆形包围圈,日本人就能利用江水的天然屏障,完成对这一首府的彻底围困,并切断一切逃跑路线。
11月底,日军分三路进攻南京。一支部队沿长江南岸前进,他们从上海西北角的白茹口登陆并涌进长江三角洲,然后沿沪宁铁路线前进,此前日军己经炸毁的这条铁路上的大部分桥梁。这支日军由中岛今朝吾率领。他曾是日本陆军在法国的情报处成员,后来成为天皇裕仁的日本秘密警察的头子。涉及此人的著作不多,但仅就已知的情况来看,绝大多数是否定的。《日本天皇的阴谋》一书的作者戴维·伯格米尼称他是“一个小希姆莱,一个控制思想、恐吓和酷刑的专家”,并引用其他一些人对中岛的描述,说中岛是一个虐待狂,在去南京的路上随身带着焚尸油。甚至他的传记作者木村邦宪也把他描写成“一头野兽”和“一个暴虐的人”。
另一支日军准备穿过位于上海和南京之间的太湖,进行水陆两栖突袭。这支部队从上海沿着中岛部队的南侧向西运动。指挥这一行动的是留着小胡子、身材矮小并患有肺结核病的松井石根将军。与中岛不同,松井出身于一个古典学者家庭,是个虔诚的佛教徒。他还是日本在上海和南京地区的派遣军总指挥。
第三支日军又在松井的部队以南前进,再转向西北直通南京。率领这支部队的是柳川平助中将,一个秃顶矮小的有文学兴趣的人。或许是由于柳川比其他大多数日本人更深地卷人了南京的浩劫,所以使他的侵略生涯神密莫恻。根据他的传记作者营原丰所说,控制日本军方的法西斯集团开除了柳川,因为他试图阻止他们于1936年2月的兵变。在他被排斥和降级服役后,柳川成了一名在中国的日军指挥官,并取得了“伟大的军事胜利……包括攻占南京”,但是军方却把他的名字和照片从当时的出版物中删去了。所以在日本许多人认为柳川是个“戴面具的将军”。
在通向南京的路上,日军什么也不放过。日本的老兵还记得当年洗劫农村的情景,他们见人就打,见人就杀。但遭此劫难的绝不止是小村庄,一座座城市也同样被夷为平地。我们就以位于大湖东岸的苏州为例。作为一座中国的古城,苏州以其精湛的丝织绣品、精美的园林和庙宇而闻名于世。它的水道和小桥使它在西方赢得了“中国威尼斯”的美称,11月9日,一个倾盆大雨的早上,一支日军先遣队穿过苏州城门,他们戴着兜帽,以防中国的哨兵认出他们。一进城日军就连续数日的烧杀抢掠,无恶不做。许多文物古迹被付之一炬,数以千计的中国妇女被抓去惨遭兽兵蹂躏。根据《中国每周评论》的报导,这次人侵使苏州城的居民从350000人减少到不足500人。
一位英国记者有机会记录了上海效区松江镇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