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审配攸然变色之下,也只能想到用这个方法,企图蒙混过关了。
但还未等审配转身,对面的袁尚已经战战兢兢的抢先放声道:“没人俘我,也没人胁迫我做什么,我乃是自愿前来的……”
袁尚话音刚落已是自动的引发一阵骚动,窃窃私语之声如蜂群拥来,听得审配心慌意乱不已。
袁尚更是说完这段开场白,就不住的回头张望着什么,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又有点在等待什么吩咐、指示似的。
“邺城军民听了,城外之军乃是王师,我邺城、冀州连年兵灾,致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如今,汉室江山已尽归……尽归王道,我们只剩下这一座孤城,覆亡在即。本州牧实无法坐视如此多的百姓家破人亡,我今日来此,便是要宣布我冀州军民自此日起放下剑戟停止抵抗,依附丞相,归顺朝廷。
城头军卒百姓闻言之下,不禁又是一阵更大的骚动,甚至此时有人竟不顾审配军令的擅离起原先的岗位,交头接耳的就袁尚的新令攀谈、议论起来。
“主公!你怎么可以这样?”审配嗔目大喝,对于这个自己一手扶植上去的主公,审配此时已是失望的无以复加,人都差不多已经站立不稳。
“城内的军民听了,我已与曹丞相谈妥了,若各位依言投降归顺,我可以作保,自我以下,城中人人可得平安。”袁尚此时那还顾忌得了审配的失望,他此时只是一味鼓吹邺城军民和他一起投降,以换得他的保命机会和将来更大的封赏。袁尚现在还天真的奢望着曹智会保留他冀州的所有职务和他的爵位,让他下半身继续过好日子。
“这是我的大将军和冀州牧的符印,现在我尽交予丞相之手,丞相已是名正言顺的冀州之主,各位莫要再做乱臣贼子了。”
可笑!
曾经指明曹智才是乱臣贼子的袁尚,记得前不久还在对面的城楼上发表讨伐曹智的檄文里,就是这么说道曹智和曹军的,现在却又反过来积极为曹智和曹军证明着合法地位,并要治下军民臣服。
这就是北方之主,袁氏最后的继承人。袁尚的表现让属下军民看清他为人的同时,也不再计较袁尚到底有多么无耻,他们此时倒是看到了一丝希望,而心中悸动不已。
“曹智才是乱臣贼子,他引兵谋乱,侵入冀州,逼死你父,夺你江山,你,你……”
“嘿!”对于审配咆哮而起的指责,袁尚不但这才注意到他,还苦笑一声的漫声道:“配父,你之所言,已经过时了……若说家仇,我和丞相二家彼此之间皆有亏欠,这笔糊涂帐又怎么算得清?丞相今日是引兵入冀,我们之前不也引兵杀入过官渡吗?这种你今日杀过来,明日我杀过去的事,不是很正常吗?再说我父不是被丞相逼死的,他是积劳成疾,最后不治吐血而亡,配父硬把我父的死强加在丞相头上,就有欠妥当了……唉,不管怎样,我们此时都应以我国家社稷为重,应以黎民生死为重,岂可效仿草莽匹夫,置江山社稷于不顾,快意于一己恩仇。”袁尚仰天打个哈哈,口口声声叫着审配为父,却极是不知廉耻的说道。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全城叛变
审配对于这个自己一手扶持的袁尚,简直到了不忍再看的程度。审配甚至气得一时腹部疼痛的难以直起身子,好不容易缓过一点劲后,审配就对着对面土山上的袁尚冷笑道:“公子不要说了,审配不是你,做不到公子如此的见利忘情。审配成不了高贤大圣,但还懂得廉耻和气节。”审配说着还“呛啷”一声拔剑出鞘,剑指山头咬牙说道:“曹智听了,被躲在袁公子之后指挥了,审配即便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向你屈膝投降。我在此发誓,与曹智,决不同顶一方苍天、共踏一方土地!如违此誓,有如此袖!”
审配说罢,伸手狠狠一扯。“刺啦”一声,一幅黑底绣纹的服袍袖被他扯了下来狠狠弃在地上。
审配此番作为方罢,袁尚又是一声长叹道:“配父,大局已定,你独力难以回天,且听我良言相劝……”
袁尚的话却被审配冷然打断道:“公子不必多言,审配尚有道道城防在手,尚有三月存粮可用,曹智要取此城,那就让他来,审配与城中数万军中上下一心、众志成城,誓与邺城共存亡!”谁都知道审配尚有三月存粮,是在安抚人心,骗人的。现在邺城中,还那来三月存粮,有的也被水浸泡的发了霉。
听到此时,另一个人也忍不住了,那就是的确一直在袁尚背后指挥的曹智。曹智听到这,再也忍不住,他双目一寒,就奔上了土山,一把拎开还想尽力,恪尽职守相劝审配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