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退,扑通一声跪下,无辜的眨眼恭声道:“周瑜是从吴伯父衣襟中掉出的密件中得知的,我并无他意,只是为……”
吴景自嘲一笑的冷笑一声,打断了周瑜的解释,似笑非笑的看着周瑜道:“别说了,我也年轻过,也激进的成天想方设法建功立业。所以在本帅面前耍心眼,你还太嫩了,以后不要在发生类似的事了!你要明白该你看的,就看,不该你看的就别看!”
周瑜呐呐低头不敢接言,只是默默地感叹着吴景的气度。
吴景看周瑜低头认错,长叹一口气,表情沉重道:“其实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这事在以前需谨慎再谨慎,我就怕你们这些年轻人沉不住气,在敌军面前表现出了轻狂、过度自信,而被敌军过早有所察觉。唉!现在已经也不重要了,我目前最担心的就是桥蕤能不能抽身北固山崎岖的山路,返回大江边,登上我派去接应他们的船只,及时回到牛渚,我这里现在太需要这支援军了。”
周瑜一听大急,赶紧抬头出言提醒道:“吴伯伯准备放弃绕袭瓜州渡计划吗?那可是一步好棋啊?”
吴景闻言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一派胡言!”就转身拂袖而去。
周瑜郁闷不已,耷拉着脑袋缓缓站起身,看着吴景消失的背影,心下黯然的喃喃自语道:“吴景,你老了,你注定是要被淘汰的……”
在牛渚,随着夜幕撤去,晨光显露,翠螺山战事进入了最激烈的阶段。经过孙河袁军骑兵的第一轮冲杀,杜大目、雷公还保有三、四千之众,他们带领着三千人马,且战且走,撤至蜗牛状的土岭上,南面则是一片杂树林,平常他们的士兵就在此处树林樵采。他们撤退到这里,建立了牛渚的第三道防线,也是最后的防线。
鲁肃选择这里作最后阻挡吴景大军的步伐,目的便是利用此处复杂的地形,尽量多时间的拖延袁军的脚步。鲁肃给杜大目、雷公的命令是拖住袁军三日,三日后曲阿城外的一切就能准备妥当。选择这个地方也是为了使敌军骑兵难以发挥优势。要知道,骑兵最是喜欢平原作战。而敌军少了骑兵作先锋,这样就会对防守方有利。
孙河虽说人粗线条,但熟读兵法,随着孙坚、吴景也征战多年,那有看不明白的道理。在昨晚一接吴景将令,他马上率一队骑兵跳过火木栅,直追过去。一看杜大目、雷公退却的方向,他马上发现了他们的用意,因之尽力想把他们的队伍截住,就在平缓之地厮杀。
但雷公、杜大目在鲁肃的死命令下,坚决按计画做,哪怕又多增了二百多士兵战死。
撤至岭上后,他们的部队便开始布阵。那自然形成的沟壑便成了拒敌的壕堑。那蜗牛背顶处便树起了他们的引军旗。
孙河率骑兵呼啸着冲上来。杜大目亲率最前列的对伍立即树起盾牌,盾牌后面的人则一齐张弓搭箭。虽着杜大目一声喝令,破空声大作,箭矢遂如飞蝗般射出。
袁军骑兵虽说精良,但也无当年董卓的西凉战马全身裹甲。袁军的战马皆无〃面帘〃和〃胸帘〃,骑兵不知是否起身仓促,也很少有披铠甲者,所以冲在前面的人和马纷纷中箭。
但后面的骑兵以不可阻挡之势从倒地的人和马身上跃过,顷刻间已经杀入敌阵。
一下子翠螺山上杀声四起,血光四溅。如果在平地,骑兵的刀戟完全可以像犁头似地哗哗地犁过去,但此处是崎岖不平的土山,因而马蹄常常会被阻滞。相反,曹军的步兵倒是在马身下异常灵活,那个袁军马身一被阻滞,他们的长矛就狠狠的扎上来,给孙河的骑兵队造成了不小伤害。
孙河自己夹杂在人群中,挥舞着他的钢槊,左突右闪的想找雷公或杜大目单挑。但此时他连转身都困难,有好几次他的战马也差点被陡峭的山道拌倒,他的左耳被一名普通士兵的长矛擦着刺过,要不是他反应快,可能英俊的长脸上也要留下一道疤痕。
孙河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纵目一看,他的骑兵队犁的效果不是太好,且损伤严重,就又率领部队呼啸着退了回去。
就这样,袁军从这夜晚间一直到隔日太阳升起,一天一夜里冲锋了十几次,也杀死了曹军近千名兵士,但己方也付出了沉痛的待价。这剩余的三千曹军军士都是兵中精粹,是越来越难对付。
眼看太阳升到了一杆多高,战斗还未结束,孙河又急又怒。而此时探马来报,曹军正有一千黑甲军士从曲阿开来,向翠螺山火速增援中。
同时此时,已接近兴平二年的元旦,匡亭袁军受了当地老百姓节日气氛的影响,兵营里弥漫着节日的气氛。没想到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