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陈留城周围根本没有什么树林、山坡之类的制高点可用于他们的进攻。这陈留城又是有厚墙有深沟的大城池,没有象投石车那样的攻城器械,二万多兵马想要攻打差不多同等数量的正规守备军,怎么轻易可能打的下来,所以他们不要曹智和张邈进行战前会晤,就是要全军上下,不受任何不利舆论的影响,专心致志,做好备战工作,然后卯足了劲攻打陈留城。
但今天被张邈撞见了,听闻张邈已经在对面城楼上的叫喊声时,也不怎么担心。
“曹智,曹智,你个小贼,你凭什么来攻打我的陈留郡你忘了你们兄弟俩落魄的时候我是怎么帮的你们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
曹智本来想回骂几句,“那你干嘛背叛我大哥呢?我好歹还保过你性命,你现在的作为不是一样让我失望!”
但一来离得太远,声音传来传去的也走了样,二来曹智也不想他和张邈两个人这样翻老账似的,互相揭老底。曹智看了会儿对面伸长脖子的张邈,因为张邈的明光铠和暴露在露天城墙上的身影,很容易认出。曹智很确定那个人就是张邈,但他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冷漠的转身走下望楼,准备指挥攻城去了。
张邈看着那望楼上面虽然是有不少人在那里,可一副置之不理地模样,一会儿又都走了,连个屁都没给他回,再喊了几声,只得退了回去。暗想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唉!不管了,是不是都骂他一阵再说。
于是,喊累了的张邈迅速发令让此处城墙上的二百名士兵开始今天的骂阵。后面的那两百多陈留守军已然是气极,在那里震天价的污言秽语什么都是骂了出来,不过这对城下曹军没有什么用处,平日的训练中保持队列和按照口令行动,一直是冷静异常,不过在正对此边城防的城下百米开外的中央处,几十名曹军重甲兵已经是将三辆投石车的攻击点转移到了这边。
“大哥,要不要我去回骂他们几句,或是给那个张邈一箭,让那个小子闭上嘴?”许褚匆匆而来,向曹智请着命。
“不用了,准备发动投石,让他们偿点我们的投石,比废话强多了!”曹智面无表情的冷静回应道。
“是,遵命!”
许褚领命而去后,曹军的动作更多了。
突然间,正骂的欢声笑语的陈留城墙上,只听城下那边敌军阵中有人高声的喊了几句什么,但因为本方二百多人正骂得欢,所以没有听清城下的曹军在喊什么。
城上守军有些纳闷,不知刚才城下敌军叫唤了什么,但很快他们就明白了。
随着一声声怒吼般的破空长吼,第一批投石发动了。
“呼呼!”声中,一块块大若磨盘的大石,轰轰的砸中陈留城东、南、西三面城防。
硝石飞溅下,城墙上立时一阵鸡飞狗跳,烟尘弥漫起来。这会儿没人再有心骂什么话,一张嘴就是一嘴灰石,连走路的姿势也不得不发生着改变。这三面城墙,在投石车三轮轰击下,城墙上已经没人直着腰走路,所有人都猫着腰窜躲着,不要被这石块砸中。
“大哥,咱咱们,投降吧?曹智一直和你关系不错,他会放我们一马的!”
张超一脸灰尘,这时在几名亲卫的护送下,正和张邈一起向城下撤退。他天生胆小怕事,刚才还满鼻子对曹军十天来毫无动静,而感到不屑,这会儿曹军的第一种攻城手段才用上,他就受不了,喊着要投降了。在他想来,官已经做到他大哥这份上,又和曹家兄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他们投降了,曹操、曹智应该不会杀他们吧?
“放屁,张超你再敢胡言乱语,我现在就宰了你,以正军纪!哼!这才刚开打,你叫喊着要投降,你个窝囊废,我们张家怎么出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气愤地张邈说着就直起了身,正要站定身体再次痛斥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时,就听轰地一声,不远处一块投石一下猛轰在一处箭垛上,箭垛被击碎一角的同时,土石飞溅,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块擦着张邈的额头飞了过去。
“哎呀!”张邈在吃痛惊叫声中,迅速恢复猫腰装,但脑袋已经被撞得头破血流,一时张邈捂着鲜血直流的脑袋,也顾不上再骂张超。
只见此时天上横飞着的石块,明显密集起来,撞击的到处都是砰砰作响,整个城头更是到处飞舞着各种大小的碎石,不时有人被直接或间接击中。像张邈这种受伤已经算是小事情了,有些人直接被这轮投石攻击夺取生命。
“上啊!”地上站着曹军,早已蓄势待发,在**着上身许褚的举刀大吼一声后,首批三千曹军士兵纷纷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