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又开始自怨自艾了，这几天不眠不休的，不是开会，就是批文件，我知道你很想让情况尽快改观，但这毕竟是那么多人，人类这个种族又是如此复杂且无序，别把自己逼得太急了。” 说着，一只被雪白冰丝包裹的纤纤玉手从后面抚上索什扬的脸颊。 “休息一下吧，你这真是一刻不得闲，临走之前还要单独和法务元帅谈了半小时。” 身着淡绿色长裙礼服的维罗妮卡从后面揽住他的脖子。 “现在你才是整个奈森星系的主心骨，没有谁比你更重要了，老是被这些事弄得心烦意乱怎么行呢...” 说完维罗妮卡看向墙壁上的照片，巢都发生的一切她事后也知道了，同样她也很难过，虽然不是一个种族，但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母亲，幼童被如此摧残折磨依旧让她心碎，只有为人父母后才能体会到这种感觉。 所以，她也更能理解索什扬的心情。 “...你啊，以后还是总揽大局好了，这些细节的事，交给信得过的人去办吧，你只要知道自己想要改变什么，并不需要去亲自看见...” 索什扬轻轻握住维罗妮卡的手，叹息道： “很久以前，罗齐姆和我说过一个他看到的故事，那来自一部民间的喜剧，说一个国王某天路过自己的厨房，看到一个厨师正在磨刀，他旁边拴着一头牛，那头牛趴在地上流着眼泪，国王看到后觉得很可怜，就对厨师说，是不是要杀了这头牛，厨师说，是的，这是今晚王宫的晚餐，国王就和厨师说，自己不忍心看到它那害怕得发抖的样子，就像毫无罪过却被判处死刑一样，让厨师把它放回牛圈，厨师就问国王，陛下，那今晚上您和您的家人吃什么呢？国王想了想，决定告诉厨子，那杀一头羊吧，然后就离开了。” “...等国王回去和他的王后说起这件事时，王后却反问他，同样是毫无罪过却被宰杀，那牛和羊又有什么区别呢？国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时王子却说了，国王这种不忍心是仁慈的表现，但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因为好人对于生灵见到它们活着，便不忍心见到它们死去，听到它们哀叫，便不忍心吃它们的肉，所以，当时国王只是亲眼见到了牛而没有见到羊，王子说，如果自己成为国王，那么就会一辈子都远离厨房，这样就能始终做一个仁慈的好人，他的回答得到了王后和国王的赞赏，一家人开开心心的享用了烹饪好的羊羔。” 维罗妮卡轻啐了一口。 “罗齐姆那人嘴里能说出这种话？” “哈，那你可真是太不了解他了...有些事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明白，就像民众们即便没什么知识，有些事也能看得明白，这出喜剧为何是喜剧？牛羊又真的是牛羊吗？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事，维罗妮卡，你有没有想过，为何远征中那些军团，彼此风评会差那么多？倘若一个人，天天处在对生命漠视的环境里，并且安之若素，那么最终不管他曾经多么好，最终也会变的麻木，发展到更严重的境地，视宰杀生命若等闲之事，乃至于草菅人命也不以为非，这也是很多军团悲剧的根源...我希望战士们能够处在一个更好的环境之中，我得自己首先亲眼目睹，才能体会，才能思考改变的方式。” “我也没说置之不理嘛，只是你心里的事确实太多了，事事都要你亲自过问，除了让心情变得更糟外，也不见得会让解决变得更有效率，你说呢？” 索什扬沉默片刻，点点头。 “嗯，你说的也在理。” “你现在不只是一个战团长，把自己忙的晕头转向是得不偿失...像法务元帅这种事，你让一个战士或者连长去和他沟通就行了。” “...没办法，法务元帅这个事还真得我自己说。” “为什么？” “因为我打算收回这个行星，奈森星系未来的刑罚世界是奈森三号的一颗卫星而不再是这里，不过法务元帅却告诉我，这里是法务部很重要的经济来源，毕竟光靠总督的拨款他们养不了那么多线人，也没有办法及时的添置更新装备，连法务部执法员们那几百万家属的生计都会有问题，我从来没意识到原来法务部是如此‘费钱’的一个机构。” 就在索什扬说到一半的时候，两人后方右侧一道旋转电梯从上方落下，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是一道窈窕的倩影。 “法务元帅也有他的难处，以前在大漩涡也没少和法务部打交道，虽然他们毫无疑问是帝国法律的扞卫者，但...执法官们毕竟也是人，如果他们的待遇还比不上那些文书员，谁能保证他们执法的公正廉洁呢？况且巢都那么大，那么复杂，法务部为了能够及时掌控下巢乃至底巢的情况，就必须借助大量线人、卧底和情报员，那些人...不可能用什么帝国法律来使唤，只能通过利益交换，而金钱往往是最直接的手段，这种开支又往往不能搬上台面，属于隐性支出，某种意义上说，执法确实是一件非常昂贵的工作。” 人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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