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愿在此多留!
他知道离开此地恐怕自己就是凶多吉少,却也不愿多作无谓恳求。反正多说又能如何?面前的人必不会为难邱广寒,也必不会同情自己——拓跋孤的立场,不会因任何人改变的。
邵宣也二人尚不知他背地里已逼凌厉离开,在会客厅等候时,尚在考虑在此地逗留多久方为适宜。
凌厉现在肯定哪里也去不了,若要带他去我们明月山庄养伤,却又要被我娘冷眼,倒有点费思量。邵宣也道。
去你那里不合适,那去我们太湖水寨好啦!姜菲道。我爹可不会赶他走的。
邵宣也点头道,那只待确定广寒无恙,凌厉也稍微好点便行上路,也省得在此多受拓跋孤的脸色。
方说了几句,拓跋孤已至。算来与邵宣也也算是将来的亲戚,拓跋孤着人准备了酒菜,借口要谈邱广寒的婚期之事,留了两人下来。也便只有在一边的顾笑尘清楚内情,看着三人相谈,心内憋着,黯然不语。
凌厉踉踉跄跄地闯下山,已然失却了力气,胸腹之间仿佛尽皆空了,荡荡的着不到力。手中无剑,因为一个比常人都不如的他已经没法握剑了。这种毫无安全感的滋味如此陌生,让他真的绝望。
真的,现在的他,比之昨日,终于可以绝望了。
好在,凌厉不是第一次这样一无所有。幼年的时候他有过太多次更加悲惨的遭遇,而现在比起这些唯一更危险的反而是:他是凌厉,一个江湖闻名的、树敌已多的凌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