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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以载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哥，我和妈妈在医院，医生说在安排手术了，哥哥不用担心啦。”
是妹妹发来的消息。
对了，这时候母亲还没过世，他仍然是泰强医院急诊科的一名医生，他还没有搬出去住。
罗以载坐起身，留恋的环顾四周，这栋不大但是温馨的房子有多久没见到了？将眼前所见一一牢记，准备洗漱出门。
镜子里的年轻人留着卷发，原本温柔无害的五官被眼中的冷沉打破，眼神绝对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人能拥有的，罗以载努力收敛起太过强硬的气势，即便如此，同事们还是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罗医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和他交好的医生前辈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母亲生病了，需要手术，我放心不下。”罗以载说的是实话，他来办公室之前就去看了母亲，作为医生的家属，他完全可以托人提前给母亲手术，只是和他原先的性格不太符合，需要一个契机，面前这个熟识的医生就很合适。
“罗医生的母亲？我看看。”他们正好在导医台旁边，直接找护士查病例，“这样的手术还是尽快比较好，罗医生没安排吗？”
“就算是我的母亲，这样……是不是不太好？”罗以载故作迟疑。
“真是年轻人啊，听前辈一句劝，家人才是最重要的，谁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医生前辈语重心长，拍拍他的肩，给了个眼神，“我还有事情忙，不打扰你了。”
罗以载面色变幻几次，最终坚定下来，向前辈道谢，前辈心领神会，径直回了办公室，留罗以载独自打电话联系。
顺理成章的将手术安排在今天下午，罗以载一桩心事解决，这才有空思考其它事情。恰好夏恩父母将检查结果发给他看，罗医生连忙告诉他们今天回家好好休息，安全第一，千万不要和别人起冲突，万一碰到疯子就麻烦了，夏恩父母果然谨慎起来，开回了家，不准备出门了。
罗以载一直等到两人回家报平安才松了口气，将手机放回口袋，准备去找熟人聊天。
“徐医生，早上好。”
“早上好。”徐文祖记得这个突然和自己打招呼的医生，“罗以载医生。”
“不知道徐医生下班之后有没有时间，我最近做了个很有意思的梦，想和您分享一下。”趁着四周无人，罗以载褪去了伪装。
“……”眼前的年轻医生气势一变，温和的样子消失，整个人锋芒毕露，徐文祖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同类气息。沉默许久，徐文祖紧盯着他的眼睛：“当然。”
“那就好，要是一切顺利，等下班了我们就去喝酒吧？”罗以载不知道夏恩父母回家之后，李载焕还会不会出车祸，准备随机应变。
事有必至，理有固然。
母亲手术很成功，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妹妹留在医院照顾，罗以载按时下了班，估计着时间和徐文祖一起离开，没走多远，尖锐的救护车警示声划破天空。
和记忆中一样的混乱场景，罗以载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咖啡杯，徐文祖站在他身边，探究的观察他一举一动。
这个突然来找自己的医生……在担心什么？邀请他一起用餐又有什么用意？
罗以载突然转头，徐文祖没来得及收回目光，眼神交汇，罗以载凭借着多年相处的经验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夏恩父母不在伤员里，其他人的死活和他有什么关系？
喝了一口咖啡，忽略掉落在自己咽喉的视线，罗以载露出笑容：“久等了，徐医生。”
半小时后，烤肉店里。
罗以载记得，他当初和徐文祖第一次用餐就是在烤肉店，两人口味差不多，点餐也方便。沉默的吃完饭，徐文祖先忍不住，好奇道：“罗医生为什么突然想到我了？”
“因为徐医生很特别。”罗以载武力值还是能和徐文祖打个平手的，不怎么顾虑，“我很好奇徐医生住在哪里，别墅？还是考试院？”
别墅杀人案，就是考试院那些人犯下的，罗以载就差直接告诉他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
徐文祖目光暗沉下来，递过一张餐巾纸：“罗医生衣领上沾了点脏东西。”
“嗯？”罗以载一边伸手接过一边下意识的低头，指尖一痛，他将目光落在自己被徐文祖握住的手。
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