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罗对姬夜说着，没什么波澜，随手将古古从空间里放出来。
她下手轻，古古出来就苏醒，揉了揉后颈肉，她委屈巴巴地望着宿主大大。“大大，你干嘛打晕我？”
荼罗没解释，丢给她一个“乖，一边玩儿去”的眼神。
姬夜听到交易两个字，略想就明白过来，大约是她提前动了手脚，可是她又要和自己做什么交易？有什么企图？
她难道不该是第一次重生到这个世界？
脑子里思绪纷繁复杂，他的视线犹如实质落在她身上，终于怀疑起她的来历和身份。
“你……”姬夜想问什么。
可荼罗并不耐烦解答任何疑问，麻烦得很。“别废话了，我可以解决你们的问题。”
姬夜眼睛一亮。
“同样，你们也要付出代价。”
姬夜：……不明觉厉。
荼罗以大佬的姿势坐到沙发上，觑他一眼。“难不成你真的以为你们先祖从超神世界得到的一切都是馈赠？”
超神世界？
不是神界吗？
姬夜第一次听到这个概念，文献资料上一直都称那个地方为神界。
“超神……世界？”他呢喃着。
“没错。”荼罗打算大方点，让他做个明白人，“你们这个世界所拥有的一切黑科技都是从那里偷来的。”
“事实证明，不属于你们的东西，你们也消受不起。”
姬夜一脸惊疑。荼罗……怎么知道？
莫非她来自那里？
是了，她的表情和眼神都在说，没错。
实在难以相信，可内心又有个声音无情地敲打他，没错，承认吧，你们的先祖就是一个可耻的小偷。
不，也不一定就是可耻的，在他所知的神话故事里，普罗米修斯不也为了帮助人类，盗取了奥林匹斯的火种？
或许，先祖也是怀着这样的理想。
他心里两种念头展开了激烈的争执，一个在谴责盗窃者，一个在替其辩护。
荼罗不知道他内心的天人大战，只冷漠地盯着他。
“我要怎么做？我们该付出怎样的代价？”姬夜神色凛然，已经做出决定，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加糟糕的局面，至少要先保证联盟公民有足够的生存空间。
荼罗淡淡道：“你会知道的。”
“现在你得先完全夺取卫星基地的统治权。”荼罗对着圆桌说道，“你们联盟还有两个高层漏掉了。”
那两个比较狡猾，参加圆桌会议的是虚影。
“算算时间，到现在他们应该也反应过来了。”
“剩下的事先交给你了。”荼罗说完，懒懒地掏出小说。
姬夜立即布设了防控，并连接进入基地每个人的终端网络，他面对镜头，向所有人宣告：他回来了。
他这张脸的影响力还在，很多人都是他的崇拜者，一年前对他的审判本就仓促，导致很多人得知自己心中的英雄被打入轮回监狱后都懵圈了，并且他们压根不信他会叛国。
一时间，处于在末路的人们像是看到了希望，欢呼着欢迎他回来，并请求姬夜大人能将他们带回故土！
人心是稳了。
联盟残存的武装也投了，立即倒戈。
说实话，要不是为了守护这颗卫星上最后的家园，他们都不想干了，特么高层那群傻逼不想着绝地反杀，就知道继续整那幺蛾子。
他们在恐惧中憋屈太久了，跟孙子似的，一下子看到了铁血的领袖，当然愿意跟着他干。
三天后，局势被姬夜控制住，剩下那两狡猾的家伙最会的也不过是玩弄政治而已，真碰上了不讲武德的，一碰就倒。
这时，荼罗才告诉姬夜，他面临两个选择。
一是简单粗暴地将联盟星轰了，彻底将这颗星球摧毁，星球上面所有的一切都化成齑粉，让这些令人类感到恐惧的新物种在世上彻底消失，而幸存的人类永远在卫星上继续生活。
二是针对性地消灭新物种，星球得以保存，人类可以回到联盟星生存，但代价是文明倒退，再也没有高度发达的繁荣，任何高端的黑科技都将成为尘封的历史，人们的生活回归于衣食住行的原始欲望。
荼罗给出了选项。
是彻底湮灭，还是世界降维？
姬夜沉默了。
——我能替所有人做出选择吗？
“我会尽快给你答案。”姬夜认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