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诧异的是戒律长老。“徒儿你?!”
他老脸有些挂不住。
太上长老倒是极为淡定。“那便将实情道来。”
“长老给你一个机会,你还不快说。”戒律长老催促道,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李沫染砰地一声跪在地上。“长老恕罪,也请师傅原谅徒儿,徒儿的确有一些那种纸,可是全部都被东方师兄给要去了啊!”
“徒儿是真的不知道,为何那些东西最终会到了其他师兄手里!”
“徒儿也没料到,东方师兄是为了报复师兄们!”
李沫染下定决心,既然没办法蒙混过去,索性真话假话说一半,至少还能将东方荼罗拉下水,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话音刚落,整个戒律堂安静下来。
太上长老蹙起眉。
荼罗冷着小脸,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
哟,小嘴叭叭的挺会说。
“你确定是我要走的?”荼罗好笑地看着她,急中生智到这种地步,这也是个人才,幸好她早有防备,她从原主的纳戒里取出一个小小的水滴状的项链。“那这是什么?”
项链透着浓郁的灵气,是件法器。
在场所有人都认得,这水滴状的石头是留音石。
催动留音石,从里面飘出李沫染的声音。
“师兄,那个……我给你拿了些纸过来,战师兄不是罚了你抄门规么,正好可以用上。”
“东方师兄,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你就收下吧。”
……
戒律堂里针落可闻。
“怎么样,还是我要走的吗?”荼罗看着她,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李沫染哪里想到对方会留这么一手,难道他对自己早有防备?她吃惊地盯着他,脸色铁青,嘴唇被自己咬得扭曲。
太上长老微微一愣,想明白这两名弟子之间应该是有什么过节,他不由得凝视着荼罗,总感觉他身上包裹着沉重的因果,他看不破。
戒律长老眉头紧皱,对她这种行为感到面上无光。
而战念州深邃的眼眸像是被惊涛骇浪淹没,沫染小师妹和那人关系不是挺好么,还时不时到自己面前替他说好话,又为何要颠倒黑白,且送他这种纸张?
其他无端被卷进来的弟子呆了呆,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听到了什么?
“你还有什么说的?你明知道那些纸写了字也会消失不见,还故意送给了我。”荼罗看着李沫染的眼睛,不给她躲闪的余地。
“我……”李沫染狡辩的话还没说出来,荼罗的声音冷了几度。
“又打算用什么样的谎言来搪塞吗?”
荼罗站在众人面前,面对着太上长老和戒律长老,可她的气势却一点不弱,她垂下眼帘扫一眼跪在地上的李沫染,而后大大方方地说道:“我知道为什么,因为你喜欢战念州,然后就不许别人喜欢。”
“你在他面前一套,在我面前又是一套,可笑的是几乎所有的人都眼瞎,还以为你善良可爱。”
“实则内心充满了嫉妒和丑恶。”
“你无非是想陷害我,想让战念州更厌恶我而已。”
“就像你故意将我和他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散播出去,让全宗门的人都唾弃我,辱骂我。”
说到这里,荼罗正面问戒律长老一个问题:“背地里陷害同门又该怎么处罚?”
戒律长老冷哼一声,没言语。
“你不也在背后捣鬼,陷害了其他师兄!”李沫染不服气地指认他。
荼罗没所谓地耸耸肩,然后用看智障的眼神扫一眼其他人。
“没错,这些纸是我分给你们的。”
“李沫染一番好意送给我,我再一番好意和你们分享,不过分吧。”
“你们不仅对我进行人身攻击,还三翻四次地堵我挑衅,被我这样小小地报复一下,不过分吧?”
其他人:过分,超级过分的好伐!
可是才被揍过,触及到她冰冷的眼神,一个个都怂了,怕怕,不敢说话,只能机械地摇头。
戒律长老见此情景不悦地皱起眉,小儿猖狂。“本座向来赏罚分明,你此举也该罚。”
荼罗摊一摊手。“随便,李沫染是长老你的徒弟,可你不会徇私吧?”
戒律长老拂袖怒道:“住口,本座掌管戒律堂,何时徇私了?”
说罢,他瞪一眼自己的徒儿。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