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我的力量训练指导思想和训练方法是可行的。在后来长期的比赛中,队里伤员少了,比赛中拼得出,就是到了下半时照样冲劲不减,这确实与我们经常保持力量训练有关。
莎莎是个老运动员了,但出国踢球还是第一次。对于他来说,到中国踢球也是一桩非常新鲜的事。我问他,如果我们与你所在的斯密那俱乐部队比赛,我们能不能赢?他说,能。我问为什么?他说,申花队里有许多技术好的球员,如成耀东、刘军、李晓、陈伟等,整体实力强于斯密那队。
对于中国球员来说,与外籍球员一起踢球也是一件新鲜的事情。但是几天以后,这种新鲜感没有了,球员们对这几位“黄毛”来抢他们的饭碗有了看法。一些人反映,莎莎和瓦洛佳水平不行,连年轻球员都不如。这就像后来我在大连万达,我挑了艾里,但大家都说艾里不行一样,这是后话了。
那段时间,这几个俄罗斯球员确实没有什么突出之处,引来球员们对他们的反映也是正常的。有一阵子,瓦洛佳练得不起劲。我问是什么原因?莎莎说瓦洛佳感冒了,身体不太好。我对他们说,在中国,一般感冒只要不发烧都照常上班。当运动员的有时比赛需要,即使发低烧也要上场。莎莎说,在俄罗斯不是这样的,患感冒要休息一周。过去我也听说过外国人对感冒非常重视,他这么一讲,我也没有坚持。
这3名俄罗斯球员在队里训练了一段时间后,我对他们也有了基本的看法:守门员库茨的特点是高球好,门前判断不错,但低球差,缺少力量,与蔡建林、贾春华属于同一档次;莎莎33岁,组织型前卫,特点是防守能力强,可以打不同的位置;瓦洛佳年轻,有冲击力,体力好,门前的感觉还可以。事实证明了我的看法。在1994年,瓦洛佳一共打进了10个球。考虑到他们在比赛中的作用,我们留下了莎莎和瓦洛佳,库茨让他先回去了。
16。“如果搞上去了,你也是人才”
1994年1月29日,在北京召开全国足球训练工作会议。在会上,国家体委主任伍绍祖讲到人才问题时说:“各行各业都有人才,中国体育界也有人才,袁伟民是人才,马俊仁是人才,足球界虽然没有成绩,但我看也是有人才的,高丰文虽然胖了些,现在不行了,但也是人才。”他对着我说,“你根宝能不能成为人才,就是看你能不能把申花搞出点样子,把成绩搞出来。如果搞上去了,你也是人才。”
尽管我率领国奥队没有冲出亚洲,但伍主任对我的印象仍然不错,无论是我的训练计划,还是我带队的风格,他都很欣赏。伍主任在与我谈话时曾说:“根宝,你马来西亚如果成功,你做的许多东西便是经验了。”伍主任相信我是有能力的,因此在会上提我。他是让我不要泄气,也是要足球界不要泄气。我知道伍主任的用心,我把伍主任的话看作是对我的期望和鞭策。回到宾馆,躺在床上我就想,这几十年,尤其是近几年来,我走过辉煌的道路,也在马来西亚栽得头破血流。如果马来西亚成功的话,我就不是现在这种情况了,国家队主教练的位置,也不会莫名其妙地丢失了。一想到这,我就有点不甘心,又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了。我也想,以前在大赛中失败的教练,都一个个无声无息了。但我并没有倒下,我跟了施拉普那一年,不能体现我的本事。这次职业足球改革,不正是者天向我徐根宝张开幸运之手吗?我必须抓住这次机遇,必须干出名堂来,让所有人知道我徐根宝还是有本事的。我要靠自己的实力重新站起来。开完会第二天,我立刻赶回上海,参加训练。
17。提出“抢逼围”
闭门苦练了两个多月后,我们终于要参加比赛了。南京方面发来邀请,让我们去南京与江苏队打一场公开赛。
我既兴奋又担心。兴奋的是终于有比赛的机会了,就像是一支终日排练的乐队得到了到舞台上表演的机会。但也挺担心的,毕竟这是我们的第一场演出,如果演砸了怎么办?
上海的新闻界对我们第一次公开比赛相当重视,各大媒体的记者都去了。赞助服装也到了,我们申花队终于第一次服装整齐了。在南京车站下火车时,大家着装整齐,格外精神。接站的江苏体委的同志开玩笑地说:“哟,不得了,职业队来了!”
南京的比赛对我和球队来说,是一场非常重要的考试,它将检验我们过去两个月的训练成果,检验我为申花队制订的训练计划是否成功。不巧的是,刘军在训练中腿拉伤了,成耀东也受了伤,范志毅在国家队,朱琪、申思在国奥队,能打比赛的,基本上都是年轻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