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而且眼眶里没有眼白,全是黑漆漆的。
我直觉浑身发麻,眼看着他的手就要抓到我了,登时大叫了一声,醒了过来。
睁开眼,外面天还没亮,看了下时间才五点多。
噩梦惊醒,我也是睡不着了,就坐在床头发愣。
低头的时候,只见胸口似乎鼓起了一块,乍一看跟丰胸了一样。
我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掀开衣服看了看,只见胸口的那张脸,已经凸了出来,好似要从我身体内钻出来一样。
这情况几乎将我吓尿,我赶紧喊醒了刑义。
看到我胸口的人脸,刑义也是一愣,跳下床凑近看了看,然后就翻动着自己的皮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些药丸,在桌子上碾碎了,然后又拿出一个瓷瓶倒了些水。
他倒水的时候,神情很专注,透着一丝的凝重。
将药沫和了水之后,刑义用手在我胸前均匀的抹了起来。
我坐在那里,动也不敢动,等他将药物抹完了之后,胸口的那张脸也被覆盖了,隐隐的我感到皮上的肉有些抽动,却是不怎么疼。
等他转身在水盆里洗了手之后,我忐忑不安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阴煞要出来了?”
“我也说不准,你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我的控制之内,现在我只能帮你将它稳住,暂时封在你身体里,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清楚!”刑义阴郁着脸说道。
我几乎蹦起来:“啥?你都控制不了?之前不是说我的体质特俗,它很难出来么?”
刑义摇摇头:“当时是这样的,可是这几天的变化太快!”顿了下,他看着我,一脸的凝视:“事不宜迟,咱们不能耽搁了,要尽快找到那个帮你母亲续命的高人,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了!”
我苦着脸,颓丧的坐在床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时间我们俩都没了睡意,房间的气氛也有些沉闷,我和刑义都保持着沉默。
天亮的时候,刑义出门上了厕所,回来的时候,只听走廊里曾庆的叫喊声,似乎在招呼刑义说着什么。
我闻声走出来,看到俩人站在走廊正交谈呢。
见我出来,曾庆点了点头,对刑义说:“你要问就趁现在,老头子一会儿吃了早饭,就出去溜达,要中午才回来,下午睡完午觉,就去地里锄草了,也就这会儿有时间!”
“什么老头子?”我纳闷的问道。
刑义看了看我:“曾庆的岳丈,就是前天晚上你在门口碰到的那个。曾庆把咱们的事儿给他说了,这位大爷似乎知道一些马头张村的事情。”
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想起来了,当时还吓了我一跳,而且,此刻想想,还觉得那个老头很奇怪。后来也知道,曾庆的岳丈姓王,这里的人都喊他王大爷。
曾庆说着,就引着我们下了楼。
到了下面的天井,只见靠着墙边摆了一个小桌,上面一杯山茶,那晚见过的老头,此刻穿着一身白色汗衫,靠在椅子上抽烟。
“爹,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俩客人,想找你问问事儿!”曾庆将我们领过去,对老头说道。
我和刑义立刻对老头点点头,很是客气。
随后曾庆给我们俩办了凳子,自己也坐在了一旁,很好奇的样子。
见我们坐下,老头抽了一口烟,目光分别在我和刑义的脸上看了看,语气很低沉:“你们俩找那个村子做啥子?”
“嗯,是这样的!”我欠了欠身子,思索着说道:“我是找一个亲戚的……”
还没说完,老头直接丢了烟,站起来说道:“不给俺说实话,算啦,我还是出去遛弯去吧!”
说着就要走。
我有些急了,心想这老头眼睛挺毒啊,一眼就看出我说谎了。
这时候,刑义悄悄的拍了我一下,对我点点头,示意实话实说得了,一些细节可以略过。
我挠挠头,站起来拦住了王大爷,牵强的笑了笑:“好吧,其实我是来寻亲的,我老家就是牛头张村!”
听我这么说,王老头站住了脚步,偏头斜眼打量着我:“你是牛头张的人?”
我点点头,随后将昨天从村里带回来的纸拿了出来。
王老头结果看了看,似乎是有些眼花,看不清楚,说道:“这是啥,好像以前的药方子哦,你从哪里找的?”
我深吸了口气,用手指指了指药方前面的几个字:“这上面就是我的家人,叫马老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