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灯光明亮,可是安静的气氛,还是让我感到无比的压抑和诡异,没坐一会儿,我恍惚觉得身边一直有什么东西。
我想到赶紧离开这里,可是一想到那个神秘人说的话,我又硬生生的讲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算了,就这样坐到天亮吧。
打定了主意,我跑到卧室拿了一双被子,然后又坐在了沙发上,至于为什么不去卧室呆着,是因为里面空间太小,只有几平方,要在那里坐一夜,我估计自己会更加的压抑,相反的,客厅还是比较宽敞一些。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身上裹了被子,还觉得有些冷,再站起来的时候,这才发觉脚都有些麻木了。
清凉的水扑在脸上的瞬间,顿时觉得清醒了些,可是抬眼拿毛巾的瞬间,我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发青,双眼也笼罩着一层的黑雾,而且,还有些模糊不清,就像是一张水墨画一样,看不出半点的真实感。
我暗暗咽了下口水,拿着毛巾擦了擦镜子,当看到的情形,依旧和刚才一样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气氛瞬间沉闷到了极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客厅的,只知道自己紧紧的攥着神秘人那张黄纸,在沙发坐了一夜。
有人说,恐惧到了极致的话,人就算不晕过去,脑海里也会是一片空白。
而我从洗手间里出来,一直在客厅坐到天亮的那段时间内,脑海里真真切切的就是一片空白。
当第二天的阳光,从窗台照进来的时候,我神智清醒了过来。
确切的说是被尿给憋醒的。
卷缩着坐了一夜,浑身都酥麻麻的,两条腿发酸,不过进洗手间经过镜子的时候,我刻意的走的很快,小解完毕,听着哗哗的冲水声,我才算是有种还在现实活着的感觉。
在水台边洗手的时候,我一直低着头,生怕一抬眼会看到一个不认识的自己。
然后我没有换衣服,就直接出了门。
到了街头,我揉揉有些僵硬的脸,给事务所打了电话,声称自己病了,要请几天假。
上司还算比较仁慈,说了些安慰的话,就答应了。
打完电话,我抬眼看着眼前走了无数次的街道,忽然间的有种很陌生的感觉,周围的人声鼎沸,在我听来也有些忽近忽远。
我知道自己是真的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现在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想去找苏颖,可是现在这情况,最起码她恢复好出院之前,我是见不到了。
下一个念头,我想到了昨夜给我道符的神秘人。
只是那人连个联络方式都没有给我,一时间我不由得犯了难。
下意识的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那张符纸,昨夜在手心里握了一夜,有些皱巴巴的,而且上面红色的符印也被我手心的汗,给浸透了,晕开了一片红色。
我捏着符纸,一时间不知道去哪儿,恍恍惚惚的就朝前走。
漫无目的的不知道走了多久,等我回过神的时候,看到了眼前的喷泉,正是昨夜苏颖出事的地方,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这里。
“飞呦,飞呦!”眼前的广场,人很多,不远处摆了一个舞台,好似在做什么促销活动,熙攘攘的人挤了好几层,忽然,背后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紧跟着我就被撞了下。
回头才看清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手里捏着一只花绿绿的风筝,正疯着玩,后面跟着的一个面善的女人,歉然的对我点头:“不好意思。”
我微笑了下,迎头瞥了一眼悬在当空的太阳,我顿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晃了晃身子,一句不要紧还没说出来,人就倒了下去。
随后在周围一片惊慌中,我意识一沉就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周围的光线很昏暗,我转动着脑袋左右看了下,旁边是个枣色的老式衣柜,挨着床边是一扇窗,窗帘拉着。
透过缝隙处,看到外面的光线,我知道此刻应该还是白天。心里就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环顾了一会儿,我逐渐的回过神,寻思自己好像是晕倒在广场了,可是怎么会来这种地方的?还有……这是哪儿?
狐疑间,很快我就被门口的墙上,悬挂的一张图画给吸引了。
此刻我逐渐适应了这微弱的光线,只见那张图画上,分明是一个道像,头戴金冠,白须飘洒,周围祥云围绕……
我半撑着身子,正看得入神,肩头忽然被人拍了下,我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