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如春葱一样的手指挑起银匙在墨里掺了点水。
这是调墨的浓度了,薛蛟忽然想起来,他成为探花郎游街的那日,似乎就见过这一双手于楼上放下窗子,忍不住又看了蒋玉菡几眼。
薛蛟提笔沾饱了墨,忽然一个想法从脑子里窜出来,不如我一次写绝了,让贾宝玉用不上这墨才好。薛蛟在脑子里思索一番,忽然灵光一现,当下提笔。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随着一字字的出现在洁白的雪浪纸上,字字铁画银钩、苍劲有力,且多存骨气洞达之意。卫若兰一看先赞了一笔好字。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众人一字一句的读了,片刻之后轰然叫好,这是一首从未在这个时空出世过的诗,却是经得起岁月打磨的堪称绝唱。
“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胸怀和面对愁字该有的魄力。”冯紫英先一步赞道:
“绝了……”宝玉喃喃道。“竟……竟能如此写的离愁,化作春泥更护花……有了这样的句子,也算绝了。”
薛蛟看着宝玉,不知他是否能至此悟出来什么,如果他能有点魄力或者再有勇气,至少保得了金钏救得了晴雯,“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可是这泥也和泥是不一样的。有人厚德载物,有人血沃中原肥劲草,寒凝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