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几乎以为沈子卿是不会哭的,此刻听沈子卿的哭声更像是催人心肝的哀鸣。
薛蛟将他抱起来,薛蛟坐到床上将沈子卿揽在怀里像是哄小孩子那样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又却是摸到了根根分明的肋骨,不由得叹了一声。
“是我没照顾好你啊!要是沈大学士知道了得有多心疼,我又怎么去见琏二哥和伊先生。”
“不……不……怪……”沈子卿只说了两个字都几乎费尽全力,薛蛟大概已经明白他是患上了类似失语症之类的心理疾病,可也更加不敢深想,到底是什么能让原来那么一个人变成这样。
“好,我明白,没事的。”薛蛟拿手绢给他擦了眼泪,又端了茶给他喝,本来薛蛟存了想问些什么的心,但是此刻也已经歇了。
能哭出来而不是木着一张脸,就说明比之前好了很多,起码还有情绪,“子卿,难过就哭吧,很多事哭出来会好些,你别再难为自己了。”
沈子卿微微点头,却并不怎么流泪了,却指了指桌子上当摆设的笔墨纸砚,又指了指给自己,薛蛟明白他大概是有事情要告诉自己,于是抱他去一旁的炕桌,又给他磨好了墨。
沈子卿提笔半晌,薛蛟见他不曾落笔,怕他又想起什么难过的事神伤,在一旁打趣道:“你可别写那些文邹邹的东西啊,我武举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