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么轻松愉快。当时,我们工作人员都为他们那种纯洁深厚的恋情所感动,心里热,眼睛也热,那真是一种特殊的教育。
周恩来与邓颖超的爱情能够深挚持久,为人楷模,很重要的一条就是他们对爱情的专一。
曾经有一位美国的社会学博士来中国访问。他搞社会学,对中国的文明却难以理解。他曾见到周恩来的保健护士郑淑云,一本正经地问:“周恩来这个人说话你们为啥都愿意听!是不是因为他长得漂亮?”
“不对,先生,你说得不对。”郑淑云用东方的文明指正西方的文明:“我们的总理有一颗美好的心,他总是用事实说话,他总是以身作则,他要求别人的事首先自己都能做到,所以我们都愿意听他的话。”
周恩来英俊、威武、睿智;高雅、潇洒、风度翩翩。在西方人或许多东方人看来,这是很能吸引女性的。一些记者在观察时,也常常以自己的心思和观念去作评论。说什么“甘地夫人为周恩来的魅力所倾倒”,说什么周恩来是“东方第一美男子”,连林巧稚也完全被“倾倒”了。
这些评论是浅薄而低俗的。
周恩来的魅力无疑是引人的,但这魅力决不在于漂亮,而在于心灵的高尚、高雅、高洁、高绝!
林巧稚是说过热爱崇敬总理的话:我以前是信仰上帝的,现在我的上帝就是周恩来。
林巧稚谈她见到周恩来第一面的印象时,绝没有只字说他“漂亮”“英武”,而是感动于他的领袖风度。
那是刚解放时,周恩来邀请一批专家学者赴宴,以期打消他们受国民党宣传而产生的对共产党恐惧的心理,相互沟通思想情感,解除误会。林巧稚经亲友再三劝说才决定去赴宴。她亲眼看到周恩来走到协和医院一名教授面前,伸手要同这位教授握手。这位教授却自恃清高,傲慢地没有伸出手。周恩来毫无不悦之色;既无粗鲁人容易有的怒形于色:也无文人相轻,容易发生的以眼还眼。他是那么大度从容,那么谦虚和蔼,一如春风吹拂地和这位教授谈笑,寻找出谈话的共同点。两种作风一对比,令全场人感慨万千。林巧稚当即作出判断:周恩来确实有领袖风度!
以后,随着接触增加,林巧稚又多次讲过:一个国家领导人如果都像周恩来那样,国家就有希望了。
实事求是讲,所有见到周总理的女人,确实都热爱周总理。但这种热爱绝对是一种崇敬的纯洁之情,正像所有的男人也一样都热爱周总理。不过,也应该承认,同样的热爱,在夫妻关系中,对这种热爱产生的反应还是存在微妙的差异。
记得那是1962年的三八妇女节,周恩来和邓颖超请一批妇女代表到家做客吃饭。大家早就准备了照相机,一进西花厅就争先恐后地“咔喀”起来。
其中的侯波因为长期在中南海担任摄影师,照相机会多,所以不是那么“逮住机会不放”,照几张就自觉地退到了一边。其他女同胞则不然了,见一次总理不容易,真有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劲头,围住总理不放,你帮我“咔嚓”一下,一次不放心还要两次,我又帮你“咔嚓”,再“咔嚓”,没完没了啦。
这时,在一旁的邓颖超等待一会儿,终于皱眉头了。忽然冲侯波大声说:“侯波,你怎么老照不够啊?”
侯波早就退一边不照了。但在场的女同胞中,只有她与邓颖超熟,是“自家人”。邓颖超说只能说身边人,自家人,当然不好说其他客人。但话显然是说给大家听的。
果然,女同胞们听到这一声,便陆续停止了拍摄。周总理这时仍然是那种从容似春的自然表情,愉快地招呼大家:“好了,照了相就该入席了。今天是大姐请你们的客啊。”
于是,气氛仍然保持了热烈欢快,没有发生任何拘谨或不自在的情况。
饭前,细心的总理不忘小声问候一声侯波:“挨批评了?”
侯波笑道“大姐没拿我当外人。”
总理也笑了:“你永远是‘自己人’嘛。”
周恩来就这样漂亮适度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我们所有工作在总理身边的人,都从心底感受并承认他在爱情问题上的专一、诚挚和高尚严肃。他对所有的女同志都是尊重而礼貌的。确实有的首长对女同胞有时有点随便,但周总理从没有任何时候,任何一次,对任何一位女同志有任何的失礼、失态或随便。有些人别有用心地热衷于提总理旅欧初期结识过一位女朋友,那是一名青年在选择伴侣前再正常不过的交往,总理从来不曾隐讳这一点,在与邓颖超确定恋爱关系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