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差地别,便“哎——”地叹了一声。
鹿水菱闻声,这才想起我来。
“哎!你瞧我这脑子,忘了介绍啦!”说罢她走向我们,道:“这是安歌哥哥,阿丑你见过的!”
小西贝朝阿丑点了点头,阿丑也回点礼至。
“这是”鹿水菱又走向我:“这是冰冰哎?你叫什么来着?阿眠!对了,她叫阿眠!”
阿丑抬起手,打了几个手势。
鹿水菱道:“阿丑说,初次见面,你好!”
阿丑原是个哑巴么?
我此刻也说不了话,只好拱着两只大萝卜,揖了一揖。
阿丑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人间礼节,便也朝我揖了一揖。
鹿水菱道:“阿丑,这位阿眠朋友有朵梦昙花儿,想要它快些结果,你看能不能帮帮她?”说完她把梦昙呈上。
阿丑看了眼梦昙花,又打了两个手势。
鹿水菱解释道:“阿丑说,可以一试。”
我感激不尽,但也不能开口道谢,想了想,再朝阿丑揖了一揖,以示感谢。
阿丑又依着人间礼节回了一揖。
我两手冻僵动作不太美观,阿丑双手覆满绷带也不太雅致,所以旁边人看来便是:这两哑巴,不太聪明的样子。
“哎呦!我说你俩拜来拜去的我头都晕了!”鹿水菱终于嗔道:“那个你叫阿丑,她叫阿眠,你们都是阿字辈的!不用这么客气!”
我:
阿丑:
阿丑盯着梦昙花看了好一会儿,因为我只能看到他帽兜下的一张嘴,一时也分辨不出他是觉得这事儿好办呢,还是为难。
只见他依旧取了方才剩下的水糯米,放在一个小花盆里,加上清水,将梦昙种上。
随后他打的手势,鹿水菱译道:“阿丑说,这花儿一定是能结出果子的,只是所需时日颇久,如若要将花期提前,那么还有需要一味催生剂。”
“是什么?”小西贝问。
“嗯,是魇之魔的魇中泪。这梦昙以梦为食,必须要足够的梦才能催促它成长。而一滴魇中泪,足足能抵千百场梦呢!如此一来,十年的果期,不过十个时辰。”
小西贝接着问:“那魇中泪要如何取得?”
鹿水菱指了指门外的方向,道:“忘川彼岸。忘川彼岸就是魔域,魇之魔就在里头。”
小西贝未曾犹豫,便道:“好,我去。”
鹿水菱皱了皱眉头,又解释说:“这鬼有鬼的规矩,魔有魔的准则。二者以忘川为界,从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冥府的从不涉足他们的地盘,他们也不来给我们添麻烦,这都是约定俗成的!”
小西贝道:“俗成是指大多数情况下的约定,如今这种情况是少数。何况,我也不是去惹事的。”
鹿水菱有点急了,一跺脚,道:“安歌哥哥,你怎么能去!你现在这个情况,下来都要吃避生丸,和一个凡人有什么区别?过去了,先要渡忘川不说,底下全是千百年的恶鬼戾煞,还要付得起魔域的代价!”
我听到“恶鬼戾煞”四个字,就吓得不轻,连忙去拉小西贝的衣袖,又拼命摇头。
他转过来温声对我道:“没关系的,我和他们打过交道。”
我不要他去涉险,可口不能言手不能抓,只能将一个头摇得如拨浪鼓。
“不行不行!”鹿水菱也跑过来,抓住小西贝的袖子。
最后我们又是以我环住小西贝双腿,二角脑袋抓住他两只手收场。
小西贝拉开她、牵起我,有点严肃地道:“这是决定,不是和你们商量!”
他朝阿丑道:“阿丑,我去的这段时间,就劳烦你先照顾她俩,我会尽早赶回来。”
玄袍下的阿丑点了点头。
临走时,小西贝还不知用什么枯枝在石门前画了一条禁线,厉声道:“要是不听话跑出来的”他想了想:“就会这辈子嫁不出去了哦!”
我想完了,就算他没用术法画个什么阵,有这句诅咒,我也是万万不敢动的。妈的,这太毒了!我蹲在地上,狠狠地将冰萝卜捶在地上。
“嘁,就你这样?能帮什么忙?不帮倒忙就不错了!”鹿水菱看着颓败的我,嗤了一声,又贼兮兮地贴着石门查看了一番,看着小西贝的背影,证实了他确已走远,便道:“哎,你坐在这儿,我去看看!”
说完她就要抬腿跨过那条线。
我和阿丑几乎是同时奔过去想要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