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猜的出来。
沈甄身子僵住,双手抵住他的月匈膛小声道:“大人,小心伤口。”
要不怎么说沈甄的性子天生克他呢?
像陆宴这种高傲心硬之人,他太清楚怎样的手段才能诱使人屈服,真要叫他遇上那能作能闹的,他保管能叫女儿家的眼泪一直流到干涸。
且是流干了,他也未必会多瞧一眼。
可只要对上沈甄,陆少尹那些手段便没了用处,她不作不闹,半分脾气也不同他发。
按说,他本该享受于此的,可看着她低垂的睫毛,到底是心疼。乖的让他心疼。
陆宴长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发,道:“我的话,叫你委屈了?”
闻言,沈甄抬头与他对视,反应了好半天,都未知其意。
可他的眼神太柔和了,是她几乎没见过的柔和。
陆宴又道:“这样委屈?”
在沈甄懂了他的话中所指之后,眼眶立马就红了。
小姑娘脆弱的时候,是最最怕哄的。
可怜陆宴身上两处伤口尚未愈合,心口就跟着隐隐作痛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想。
陆宴环住了她的身子,抚了抚她的背脊,生硬地道了一句,“好了。”
谁能想到,就这样简短的两个字,也不是甚天花乱坠的甜言蜜语,竟然让这个男人险些没闪了舌头。
夜色渐浓,陆宴抬手拨开了她鬓角的发丝,低头去咬她雪白白的脖子。
所触之处酥酥麻麻,惹得沈甄情不自禁低-喘了的两声,她唇边的呼吸钻入了他的耳朵,差点灼烧了他的骨头。
忍不住,当真是忍不住。
他的喉结缓缓下滑,与她四目相视。
沈甄根本猜不到,在他波澜不惊的瞳孔下,酝酿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别动。”男人的声音暗哑,仿若有一股磁力,震的她心尖发颤。
他一手桎梏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一手去解她前襟的丝带。
湖蓝色的桃花云雾上襦,素白色的裙裳,双色缎孔雀线珠的肚兜,就这样一件一件跌落在地。
沈甄脸颊上的红晕胜过傍晚的彩霞,不着寸缕咬着下唇轻颤的模样,便是这世间最强的媚_药。
见到眼前的风光,陆宴如何还能感受到身上的疼痛?只怕是此刻再给他一刀,他也能受住。
陆宴带着她回到了榻上,继而倾身压住。
这样的姿势,若是顺着,他的伤口定是要出血的,沈甄推拒着,坚决道:“你别靠过来。”
陆宴亲了亲她的耳朵道:“那你要我去哪?”
她哪里敌得过他的力量?沈甄知道多说无益,便将手臂横在了两个人之间。
瞪圆的美眸中,写着“不行”二字。
谁料这男人却用诱哄的口吻同她道:“乖一点,你若是不想叫我继续流血,就乖一点。”
“沈甄。”他又亲她,“甄甄。”
然而她再乖,伤口到底还是崩开了。
天快亮时,杨宗还是将白先生唤了起来
他们于三月初回到了京城。
元庆十六年春,三月初二。
和梦中不同,这次,陆宴是亲手把证据交到圣人手中的。
成元帝轻捻着手上的佛珠,发出了嗒嗒的撞击声。听政殿中的官员人人皆知,这是帝王发怒,准备老虎食子的前兆。
周述安身边的聂远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成元帝端着手里的折子,上下晃了一下,随后“啪”地一声扔到了桌上,“老三好大的胆子!”
从陆宴带回的证据来看,赵冲手里的钱,有一半以上都是交给了穆家,也就是三皇子箫承的母家。
这个结果,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穆家虽然手握军权,权势滔天,但养兵的的开销实在太大,私兵尤甚,钱粮一旦消耗起来,就跟流水一样,若没有一座金山撑着,很快就会入不敷出。
可养私兵、炼铁、贪-污,卖-官,这已是踩到帝王的底线了,人证物证俱在,穆家这次是栽了。
成元帝就是再不喜太子,也不会容许人越过他去打储君之位的主意。
朝堂之上,人心惶惶,不知花落谁家之时,所有人都在见风使舵。
成元帝突然咳嗽了两声,內侍忙躬身上前,道:“陛下,可是要找太医过来瞧瞧?”
成元帝挥了挥手,对众人道:“都下去吧。”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