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许吃凉的。东宫那边若是问起你这段时间去了哪,你就说是扬州,将楚旬的名字报上去。”
沈甄点头:“我知道了。”
陆宴想了想,又咬着她的耳朵道:“你若实在想我,可以去京兆府门前击鼓。”
听了这话,沈甄的耳朵“刷”地一下就红了。
“谁想你?”沈甄反驳道。
陆宴轻笑,伸手捏了捏她不堪一握的细腰,将匣子放回到她手上,“我走了,这个拿好了。”
沈甄仍是推还给他,“大人,这些我真的不要。”
“为何?”
“我能养活自己和沈泓。”沈甄拿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大人忘了吗?我在西市,还有一家香粉铺子。”
陆宴一怔。
是啊,她确实能养活自己。
他们初见那日,她便是坐在香粉铺子里拨弄算盘。
她人虽天真了点,但算数却是极好,账册记的也清楚,去扬州的时候,也帮了不少忙
“合着我都白折腾了,你什么都不要?”陆宴掂着手上的匣子,眸色稍暗。
“要。”沈甄勾了勾他的手心,“你的鸽子留下。”
外面宵禁的鼓声响起。鼓声锤耳,好似催促着人赶紧离去,陆宴摸了下她的脸,缓缓起身。
他行至门口,刚撑起伞,沈甄就拽住了他的袖口。
四目相对,她低声道:“大人路上小心。”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声。
不得不说,人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比如沈甄认床的毛病,一换地方她就不习惯,天都快亮了,才阖上眼睛。
堪堪睡了半个时辰,又坐起了身子。
日头高升,云层静移,郁郁葱葱的树影洒落在地上,忽闻一阵辚辚之声,有辆马车停在保宁坊的一处宅子前。
沈甄趿鞋下地,急匆匆地去开门。
当自己所念所想之人,一齐出现在眼前时,她忽然有种走在云端的感觉。
沈甄吸了吸鼻子。
清溪热泪盈眶地喊了一声,“姑娘!”
“三姐姐!你先低头看我。”沈泓在下面拽着她的裙摆。
沈甄低头看他,无奈地笑道:“好,看你,看你。”
沈泓太久没见着沈甄了,一见到就开始喋喋不休,恨不得把他们在扬州每天的事迹都讲一遍,沈甄听得发困,不一会儿就打了呵欠。
“泓儿。”沈甄揉了揉眼睛,“你平时也这么和楚先生说话吗?”
沈泓摇了摇头,“先生不许我说太多话,说对嗓子不好。”
沈甄没憋住,轻笑出声,摸了摸沈泓的脑袋,“你留些力气,等大姐姐来,你去讲给大姐姐听好不好?”
沈泓点了点头,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趁着小孩子睡午觉的功夫,沈甄同清溪去了一趟西市,开了百香阁的大门,取了十几贯银钱,和两个珠钗。
虽然沈甄已经离京数月,但她这张脸,到底是不容易被人遗忘的。
她梳着乐游髻,身着一袭鹅黄色的容纱曳地裙,脚踏一双软底珍珠绣鞋,头上斜着一支蕾花妆白玉簪,容貌昳丽,身段也更胜从前,就几步路,也好似走出来流光溢彩。
这惹眼的模样,一出现在众人眼前,立刻掀起了波澜。
沈甄走进一家当铺,将珠钗放进铜盘中道,“掌柜的,我有东西要当。”
“就这两支珠钗?”
“是。”
“这支一贯,这支三贯。”
沈甄接过,“多谢掌柜。”
西市孟家当铺旁边,是京城一家极为有名的首饰铺子,周围站了好几个贵女——许家的许意清,王家的王蕤,孙家的孙宓都在,还有几个,沈甄便不大认识了。
王蕤道:“欸,那不是沈甄吗?她怎么回来了?”
孙宓道:“我听说她被一个年逾五十的商户老爷买去,做了第七房小妾,那老爷十分疼她!
“受宠的话,按说不该缺钱啊,怎么会来当东西?”
王蕤捂嘴笑,“你们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五十岁?那岂不是能做她耶耶了?天爷,你快别说了,说这样的污秽话,也不怕回家挨骂!”
“我记得,沈甄曾经对你们也是极好的。”许意清缓缓道,“她也许只是另有难处,你们就少说两句吧。”
孙宓小声道:“清清,我们也只是说实话罢了,你也不想想,她阿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