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十mén火炮已经运送到位,只待大军用罢战饭,休息之后就会克城墙,率军直入,一举拿下建业。但是……
首当其冲的就是死伤问题,虽然天**骁勇,但是,有所伤亡是再所难免。其次建业虽灭,但是尚有孙氏死忠在,清剿,还需时日,但是,孙权主动投降,就不一样了。三者,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这句话不是凭空而言。
能迫使孙权投降,也正是贾诩之策的真正之意。
此时,吴国朝堂之上,孙权端坐皇位之上,披头散发,手中持着一口宝剑,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殿外,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一众文武,各坐本位,或喜或悲,鸦雀无声。
“踏踏踏……”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堂下传来,听上去,似人不少的样子。殿内众人,齐齐将目光向殿外看去。
不多时,黄逍的身影,跃入眼帘,其后,黄裳、贾诩、郭嘉以及赵云等一众将领,随着黄逍,踏入这异国的朝堂。
龙行虎步,黄逍走至孙权前五步,停了下来,双目看着那端坐的孙权,一语不发。
良久之后,才听见孙权说道:“黄逍,最后还是你赢了。”
黄逍淡淡一笑道:“仲谋,是的,朕赢了,而你,却输了。怎么样,考虑一下,是出仕于朕的帐下,还是……”
孙权听得,仰天哈哈大笑道:“黄逍,你觉得我孙仲谋会不会降?”
黄逍听得,摇头道:“不会!”
孙权听得,大笑道:“既然如此,何必多问。我孙权虽败,不过我孙权输得心服口服。并非我孙权无能,怪只能怪上天将你我放在了同一个时代!”
“是上天不给你机会,让你遇到了朕!”如果没有我黄逍,历史就不会这样,孙权,合是一方霸主,只是,如今,才两个月……黄逍轻笑一声,道:“只能说你,生不逢时。曹孟德、刘玄德、孙文台、孙伯符,无一不是当世英杰,只可惜,这个世界,有朕在!”
孙权大笑道:“对!天意nòng人,确实是天意nòng人!”大笑良久之后,孙权盯着黄逍,凝声说道:“叔父,我再求你一事!”
说到头来,两家,还是有姻亲在。而孙权此刻却是这一语气,显然,想说的,便是家事了。黄逍心中明白,点头道:“可是孙家?”
“不错,”孙权语中,带着一丝哀求,道:“孙家兴于我父兄,我不能令孙家止于我之手。叔父,你与我父平辈论教,与家兄也多有帮助,说到头来,却是我孙家欠你的。如今,孙权厚颜相求,愿以权之一死,求孙家百年无事。”
“其实,你不用死的。”黄逍轻叹了一声,道:“尚香是朕的儿媳,就此一条,朕也不会为难孙家。更何况,朕不是那嗜杀之人。”
“有叔父这句话,权也走的安心。”孙权点点头,道。
“仲谋,你可知汉为何而亡?吴国,因何而亡?”黄逍突然说道。
“呃……”孙权一愣,不明白黄逍此刻,为什么会问这样的话。不过,还是回道:“权懵懂,却不详知。”
黄逍轻叹一声,说道:“世人皆言,汉国亡乃是天命,天国兴亦是天命,殊不知这岂是天命,实乃人为。汝吴国,也是如此!”说完之后,黄逍一转头,对黄裳说道:“裳儿,朕以下的话要记好,此乃祖训,不可有违!”
黄裳听得,连忙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黄逍目光一凝,说道:“仲谋、诸位,昔年墨子有云,国之将亡,必有七患;城郭沟池不可守,而治宫室,一患也。边国至境,四邻莫救,二患也。先尽民力无用之功,赏赐无能之人,民力尽于无用,财宝虚于待客,三患也。仕者持禄,游者爱佼,君修法讨臣,臣慑而不敢拂,四患也。君自以为圣智而不问事,自以为安强而无守备,四邻谋之不知戒,五患也。所信者不忠,所忠者不信,六患也。畜种菽粟不足以食之,大臣不足以事之。赏赐不能喜,诛罚不能威,七患也。以七患居国,必无社稷。以七患守城,敌至国倾。七患之所当,国必有殃。昔年灵帝在位,七患皆全,廿载之后,汉亦亡于朕之手。”
这一番话,朝堂之上,多数人都是知晓,只是,在此刻听来,意味却别有一番,黄逍话音落下,无不是大点其头,深以为然。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只恨,恨上天与我孙权的时间太短,纵有心却无力也!生不逢时,奈何?奈何!望诸君日后好生辅佐昊天陛下,共建我中原大好河山!即生权,何生逍?谢昊天陛下教诲!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