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动彻里吉的话,那韩遂可就真得完了万一,彻里吉听信黄逍的妖言,为了讨好黄逍,再来个倒打一耙,韩遂覆灭,当只在旦夕之间,更何况,他与韩遂现在身在羌人军中,万一彻里吉翻脸,这逃都难逃
“……”彻里吉看了看李冲,想要说什么,却又咽回了肚中,他此刻的内心,也是挣扎无比。
李冲轻轻的笑了一声,说道:“首先,就是黄逍对大王的西羌的态度问题,大王不要忘了,昨日的军阵上,黄逍曾放言要将大王的大军悉数留下,很显然,黄逍已然对大王你起了杀心,所以说,黄逍不得不防啊而且,若我主被黄逍所灭,接下来,首当其冲的,便是大王的西羌,大王你以为,黄逍会坐视大王自治吗?或许,到那时,西羌的最好结局就是同匈奴一般,对黄逍俯首称臣吧所以说,黄逍所说,如空中楼阁一般,不切实际尔”
彻里吉身躯一震,缓缓点头,称道:“将军说得有理。”
李冲淡淡的一笑,接着说道:“至于说赵云、高顺两支军队,保守估计,两支人马也不过五万人上下,就算真如黄逍所言,潜入了我等后方,取下玉门关、阳关不难,但是,却再无力西进,因为他们要把守关隘,以防备我等的反袭,故尔,大王的西羌无忧。而黄逍如此分兵之举,无疑于过于信赖自己的实力,另一个,则是造成我等大军的恐慌之心。不过,这样一来,我等所要面对的黄逍大军将严重的缩水,应该不到一十五万而已。而贵我两军足有二十余万大军,此时正是对付黄逍的绝佳机会,莫非彻里吉大王你有信心再对付黄逍调来大军之后,兵力远超我等的黄逍吗?对付黄逍,唯有以众临寡,逐步蚕食黄逍的有生战力,而眼下,黄逍分兵,却是天赐良机,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日后黄逍荡平宇内,西羌便会成为黄逍剪除后患的第一目标,到时候再想阻挡都没有实力阻挡大王,莫要自误啊”
见彻里吉陷入了深思,李冲尤感不够,又追加了一句,说道:“所以说黄逍现在所说的话根本就是大言欺人,必然是其无有把握胜得贵我两军的联合大王莫要信他,以免给黄逍调兵之机”
“呼……”彻里吉长出了一口气,偷看了一眼丞相雅丹,见其也在不断的点头,转头对李冲说道:“将军一语惊醒梦中人,彻里吉受教了”
李冲又看了看越吉,淡然劝道:“大王也不要怪罪越吉元帅,黄逍名闻天下,说起话来天花乱坠,一张嘴,唇枪舌剑,无中生有,欺骗的人比比皆是,越吉元帅被他的语言所蒙蔽也是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李冲也看出,越吉元帅乃是彻里吉的心腹之人,彻里吉很是舍不得处罚越吉,却又没有台阶下,于是开口为其开脱道。
不得不说,李冲很会做人,这样一来,既能讨好彻里吉,又不着痕迹,更是令越吉大大的欠了自己一方一个人情,一举两得。
“既然李冲将军为你求情,那本王就暂且饶你一次,起来吧”彻里吉冷哼一声,点点头,要越吉站了起来,接着训斥道:“韩文约与本王大军亲如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你真是糊涂”
“是,是”越吉连连点头,唯唯诺诺的退到了一旁,不再出声。
其实彻里吉这番话是说给韩遂等人听的,他也知道越吉回来之后欲言又止,说到底还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表现,故此并不真正生气。不过,他此刻也后怕,若是越吉不当面说出来,估计自己还听了黄逍的言语,真中了其的诡计
“不知道李冲将军是怎么看出黄逍的意图的?”彻里吉很是不解的问道。
李冲坐了下来,得意洋洋的说道:“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黄逍擅用诡计,中原几乎人人得知,我与我家主公来一直提防不迭,今日一见果不其然,黄逍使用的计策乃是分化瓦解的计策,挑拨西羌和我家主公的关系,次等计策,能瞒得不了解黄逍的人,又如何能瞒得与黄逍交锋数次的我军?当然,大王只是一时不查罢了。”
看了看越吉,李冲接着说道:“其次就是越吉元帅自己说露了马脚,若我是黄逍,在抓住了俘虏之后,最好的选择就是严加看管,尤其是俘虏还是敌军的高曾将领,而这样一来,俘虏根本无法逃走,可是越吉将军说他是从黄逍大营逃出来的,这实在有点匪夷所思,这是惹人怀疑地地方之一。再者说,即便是越吉元帅能从黄逍大营中逃出,那么越吉元帅逃回来骑着自己的战马又是怎么回事?要知道,越吉元帅被擒后,战马落荒而走,根本不曾被黄逍大军所得,最后,还是大王麾下将士寻回,此刻还在大军之中,而越吉元帅竟然说是骑着自己的战马回来的,这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