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包围住那名正与水从月搏斗的兽人。
正想一拥而上了结了对方性命,没想到那名兽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簌簌发抖,竟是当场降了,让正战意勃发的水从月不由大怒,竟然有如此贪生怕死之辈。可眼见对手已经弃械,自幼贵人出身的水从月是做不出杀俘的事来着。
这边战事了结,那边五王子也被人救了起来,等去了束缚。五王子听了吴亘所俘虏的鸟人介绍,赶紧走到吴亘身前,毫不犹豫深施一礼,“多谢贵客相救,朱瑜这里有礼了。”
其他仍活着的鸟人见状,皆是面色有些怪异,好像对朱瑜的做法颇不以为然。
“好说好说,此地不宜久留,万一对方有所察觉,我们离开可就困难了。”吴亘匆匆说道,制止还准备讲客气话的朱瑜。
“贵客说的甚是。”朱瑜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押解起投降的那名兽人,匆匆出了树林。派了两名手下腾空而起回去报信,朱瑜却是陪吴亘等人一同步行,赶回自已的军营。
一入军营之中,吴亘等人就觉着有些异样。羽人的营帐与正常的军营并不相同,多是建于大树之上,沿着山势渐次而上。树与树之间被砍伐的稀疏了些,应是为了防火而做的准备。
不时有羽人从营外盘旋着飞入,落入营帐之中。更多的羽人则是在林间的空地上,打磨箭矢,修理盔甲,整饬军械。
所过之处,这些羽人明显有些不明不白的轻视之意。只不过看着朱瑜一路相陪,无人敢于流露出来。
等到了一座建于几棵大树上的巨大营帐,朱瑜命人架了一座宽大的梯子,请吴亘等人入内歇息。
入了帐中一看,陈设倒是与人族摆设并无二致。朱瑜刚回到营中,还有诸多事务需要处理,便叫了几位身材健硕的武将和一名老者过来作陪。
很快,吴亘面前的桌上便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蔬果,还有几盘盛于树叶上、炸的焦黄的各色虫儿,看来这羽人的口味着实不一般。
宴席一开始,多是那名老者招呼,那几名武将则是不冷不热,虚与委蛇,眼底的轻蔑显而易见,甚至有的面有不忿之色。
酒至三巡,双方并无过多交流。宝象也是喝的有些多了,举杯摇举,示意对方共饮。对面一个身材高大的武将终于忍耐不住,摔碗扔箸,“彼辈人族,无礼至极,若不是五王子有令,谁愿与你等平起平坐。”
水从月原本正独自饮酒,闻听此言,眼睛微微一眯,将手中瓷碗放于桌上,冷冷看着对方。
“乍的,可是不服,不妨到帐外较量一下,让你看看我羽族的厉害。”那名武将腾的起身,手指水从月,一脚踩在桌上,吹胡瞪眼,捰袖揎拳。
水从月看了吴亘一眼,一声不吭向帐外走去,理都没理对面这名武将。
那名武将气的七窍生烟,把外甲一脱,也是跟了出去。
“两位,何必呢,呆会五王子回来,脸面上须不好看。”那名老者出声劝阻,却是连屁股也没有抬。
吴亘看着好笑,这厮明显不是真心劝阻,要不然想拦还真拦不下来吗。
其他羽人也是存了拱火的心思,纷纷吵吵嚷嚷向外走去,生怕事不够大。
“走。”吴亘一挥手,带领众人也向外走去。打架嘛,谁怕谁,自入大遗洲,在座的哪个不是打过来的。
等到了帐篷外,闻声而来的羽人已经围了一圈,嘻嘻哈哈看着正相对而立的水从月二人。
军中本就尚武,对于这种比试早已习以为常,一时之间,鼓噪声四起。
见对方除去甲胃,水从月将手一伸,并未使用大戟,只凭双拳对敌。
“小娘子,看你眉清目秀,倒也是个可人儿。放心,呆会出手我自会收着些,免得打坏了面皮,晚上让五王子扫兴。”汉子一脸狞笑,活动着自己的手脚。
身旁围观的人哄然大笑,“牛霸,欺负个女娃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把小娘子让与我就是。”
吴亘头皮一麻,知道麻烦了,对方这是触着了水从月的痛点了。向一同走出的老者一打听,才知道这牛霸号称是什么军中第一力士,素来剽悍,向喜与人角力,今天这毛病又犯了。
水从月脸色阴沉,大步向前。牛霸亦不甘示弱,轰隆隆冲了上来。二人四臂相交,死死顶住对方,竟然全是弃了杀招,纯粹比起了膂力。
校场上,水从月长发飘飘,双脚分开重重踏入土中,双臂骤然粗了一圈,冷冷盯着对方。牛霸双目圆睁,浑身腱子肉疙瘩疙瘩,暗自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