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银光的箭簇,“镇抚所说我自是晓得,咱只要设法清理掉积水台附近的就成。况且,我军中有一奇人,呵呵,只要这东西是银做的,就是埋地三尺又如何,他都能给你刨得出来。”
“有这样的人,可只有一人成吗,积水台可不小啊,还有敌流寇在附近活动。”姬夜眼睛一亮,不过仍是有些不信,靠一人之力走遍积水台,还要搜寻埋于土中的箭簇,怎么看都不大可能。
“且试试,咱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吗,死马权当活马医。”吴亘手指一弹,银箭簇高高飞起,手一伸,正好落于袖中,“武阳,将咱北军之狺犬牵来。”
帐外张武阳忍俊不禁,答应一声直奔北军大营而去。此时为了南北军彼此联通,相领的营寨中均已配备了稚水镜,形了一条贯穿南北的通道。
等了足有半个时辰,吴亘的鼾声早已在帐中响起,从帐外传来叫骂声,“狗一样的张武阳,爷爷正在梦中数钱,你竟敢坏了我的好事。我可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信不信我立马穿着红衣服上吊,天天晚上缠着你。”
很快,张武阳和卓克合力倒拖着拼命挣扎的牛超,冲入了帐中。
吴亘从睡梦中被惊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下意识操起了身旁的马鞭,“敢扰我美梦,武阳、卓克,把牛超衣服剥了,我抽个三百鞭解解恨。”
二人闻听,一人按着牛超,另一人手脚利索的将牛超裤子拉下,显然做这种事已不是第一次。
“爹啊,你好狠啊,虎毒不食子啊。你死以后,我一定不会把你的骨头从坟里挖出来,天天臭水沤、鞭子抽啊。”惊天动地的嚎叫声在大帐中响起,牛超光着腚转身扑到吴亘身前,抱着他的大腿鬼哭狼嚎。
帐中的其他人俱是一脸错愕,就连长了一张死人脸的姬锐,眉毛都抖了两下。
姬夜的眼睛看得都要直了,原本还对吴亘鞭打这么小的少年心有不满,可如今看来,恐怕只是鞭打还压制不住这个泼皮,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奇葩。
“在一旁趴好,要不然今天六百鞭子。”吴亘没好气的一脚将牛超踢开,看着对面姬景揶揄的眼神,脸上有些挂不住。
“好嘞。”牛超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拉上自己的裤子,趴在了吴亘的脚边,口中舌头伸出,不停发出低吼声,恶狠狠盯着帐中的人,“姓吴的,说,大晚上把牛爷召来,要咬谁,我就不信了,有我罩着,这里还敢有人放肆。
对,说得就是你,你个死人脸,脸硬得和裱了浆糊一样。家里死人了啊,哭丧着个脸。来,给大爷乐一个,赏你一个板砖。”
一向面无表情、宠辱不惊的姬锐,被牛超指着大骂,终是有些忍不住,往前跨了一步,锵的一声,重剑露出了半尺。
“哦,我不是说你诶,我说的是你旁边那个老鬼啊。没事把着个幡,家里人都死绝了啊。”牛超看着那森然的剑光,缩了缩脖子。
姬燮脸色微变,双目翻起,呲,冲着牛超低喝一声。只见后者的双眼乱转,面现惊恐之色。
吴亘晓得对方是用了一些魂术的手段,刚要出手相助,只见牛超双眼已经恢复正常,冲着姬燮冷笑道:“拿女鬼吓唬我,小子,你还嫩着些,信不信我把她衣服剥了卖窑子去。”
姬燮神情惊讶,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牛超,“此子神魂倒是壮实,乃是难得的良材,不如入我觋军,等我死了把此幡传你。”
牛超一撇嘴,不屑道:“看你那穷样,跟着你还不得天天喝西北风,还是跟着姓吴的舒坦,有酒喝,有钱赚。”说着扭头冲着吴亘呲牙讨好道:“爹,今天我这狗做得怎么样,要不要赏块银子,金子也成,灵玉我也勉强接着。”
“咳咳。”吴亘一脚踩在牛超背上,将袖中的银箭簇取了出来,在其面前晃了晃,“看着没,银子,只要你能找出来,都给你,本寨主一成的水都不抽。”
牛超一把夺过箭簇,放在口中咬了咬,满意的点点头,“银子倒是纯得很,这玩意在哪里。”
吴亘一指帐外,“漫山遍野皆是,只要你能找得出来,都是你的。”
牛超头往外探了探,“外面这鬼雾黑漆漆的,我怕。”
“我让卓克陪着你。”
“这大晚上的,明日睡醒了再说。”
见牛超还要掰扯条件,姬夜也看出来了,此人就是唯利是图,只得出声劝解道,“这样好了,找着十枚箭簇,我赏你一块棘……”
“咳咳。”吴亘大声咳嗽了起来,阻止姬夜把剩下的话说完,要是十枚箭簇换一块棘玉,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