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缠了不少纱布的肩膀。
其实倒不是他想偷懒,只不过吴亘想着,往后随着手下军马的壮大,这里很多的人都需要独当一面,自己总不能时时跟着他们。面对漆雕家和阳家这样相对较弱的对手,正好放手让他们一试。
秋草枯黄的原上,车马辚辚,一队人马排成长长的一溜,押解着俘虏和战利品向着良遮山迤逦而去。
吴亘坐在一辆宽大的马车中,悠闲的翘起一条腿,身旁已经堆了一堆碎银子。
“大大大……”牛超双眼通红,死死盯着眼前的骰盅,忽然,他扭头盯着一旁的吉辰鸣,“你押大还是押小。”
吉辰鸣眨了眨眼,双手拢于袖中,“寨主押什么我就押什么。”
“狗腿子,不要脸,你就捧姓吴的臭脚吧。”牛超气恨恨道,“他押小,我偏要大。姓杨的,开吧。”
杨正笑眯眯看着无畏军两大恶人,手指轻轻点了点骰盅,“可想好了,你的银子已经输光,再输就得脱裤子了。”
“快开,哪那么多废话,你就是废话太多才胖成个猪样。”牛超一瞪眼,摸了摸自己的腰带,这死胖子怎么知道自己没钱了,难不成他的眼睛能透视。
杨正轻轻摇头,打开一看,里面的骰子都只有一点。翘着自己的兰花指,杨正点指着对面的牛超,“你输了,脱吧。”
牛超啪的一拍车厢,指着杨正怒目道:“你耍诈。”
“呵呵,耍诈,你可是看着了,明明是自己手臭嘴臭。即使耍了,你抓不到,也证明你是个废物。愿赌服输,脱吧。”杨正眼睛微眯,阴森森的盯着牛超,“辰鸣,帮他一下。”
“那是谁的银子。”吉辰鸣忽然指着角落大声道。
“哪呢哪呢,那是我的。”牛超顺着其手指的方向看去,低头撅着屁股翻找起来。
吉辰鸣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从后面一把抓住牛超的腰带,匕首轻轻划过,伸手抓住其裤子一拉,一片白色夹杂着臭味出现在车中。
“古加一,你个卑鄙小人,敢阴你爹,看我不打死你。”牛超跳了起来,头却不小心撞到了马车顶,疼得抱头直跳。
稍稍缓歇了些,牛超刚要扑上去与吉辰鸣撕打,只觉着自家胯下凉飕飕的,低头一看,一把匕首正好顶在了自己的命根子上。
看着一脸阴笑的吉辰鸣,牛超刚要发作,卓克从外面跳上了马车。一见二人如此龌龊模样,脸不由一沉,伸手抓住牛超和吉辰鸣,随手就丢到了马车外。
“寨主,胡司马来信,姬震带人跑了。”卓克将一封信交给吴亘。
吴亘靠在车厢上,对着窗户透过的亮光看了起来。信是胡嘉写的,上面提到,无畏军一路急行军向西,迅速抵达了姬震的军寨。
对方并未多作抵抗,扔下大量辎重带着人向北跑了,无畏军只俘虏了少量的人。在追出百里后,水从月下令全军折返,又兵分两路,马不停蹄杀向漆雕家和阳家。
吴亘用手指弹了弹信,递给了杨正,“这下子卫军的粮草落在了我们手中,倒是可以支撑一段时日。等拿下漆雕家和阳家,再搜罗一些粮草,我军北伐应是无忧。对了,这两家前面渗透的人都到位了吧。”
如今的无畏军人可能不缺,最缺的就是粮草,这也是为什么北伐前吴亘还要费力攻打卫军和漆雕家、阳家的缘故,就是为了战事搜集军需。
“自是无忧,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加上鲁家举族被姬楠灭杀,这两个家族的很多人已经起了异心,收买几个人还是容易得很。每个城中均安插了人手,我军一到,他们自会在城中作乱,打开城门,袭杀守军,战事应不是很艰难。”杨正扫了一眼信,阴恻恻道。
“好,这边事了,我也要陪我们姬辛领主北伐了,有他在,即使姬嫣失踪,我们也能在道义上占据优势。”吴亘慵懒的躺倒在车中,这些日子他一直没有下车,身体都快生锈了,“对了,你说姬嫣跑到哪里了,她要是出事,我怕从月那里不高兴。”
“不是寒陆城就是召勤城,她能往哪里跑。放心,她不是姬夜,对姬宸没有威胁。而且姬宸已经担了偌大的恶名,不可能再杀自己的妹妹,顶多把她关起来了事。”杨正一脸不以为然,有了姬辛在山中,姬嫣在与不在并没有多少区别,现在唯一需要顾及的就是水从月。
虽然他对姬嫣正眼都不看上一眼,但人家姑娘跑这么远到了良遮山,而且家中遭遇剧变,以水从月欺强悯弱的性子,反而可能会对姬嫣上些心。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