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众人诧异,但大伙已经习惯了吴亘做甩手掌柜,即使他离开,军中也不会大乱。见事无挽回可能,胡嘉只能暗叹一声作罢。
接下来的日子,弦晚城的上空常有阴云徘徊,这是吴亘修为快压制不住的征兆。
正心焦时,妤好终于赶到了弦晚城中。吴亘松了一口气,再来晚些日子,自己怕真要在良遮山中应劫了。
入夜,吴亘也未惊动水从月等人,只邀了弦晚城中的杨正、孙宏、胡嘉等人,就在自己的私宅夜饮,权作送行。
席间,回忆起这一路走来的坎坷,孙宏等人不禁皆是有些唏嘘,谁又能想到,几人竟然跑了这么远,来到万里之遥的昆天洲,竟能闯下这番基业。
酒喝得多了,大家的话反而越来越少。清月银晖洒下,院中竟然多了些伤感之意。谁都知道,吴亘外出渡劫,绝对不是如他口中那般轻松。要是把握那么大,又怎会有那么多人死在雷劫之下。
几人喝着冷酒直至半夜,眼见银月西斜,方踉踉跄跄散去。
吴亘一人站在院中,看着远处的山影默默不语。过了许久,正要回房休息时,只听得院后潭中有水声响起。
很快,目极将莫支璧送了进来。
“阿璧,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歇息。”吴亘上前嗔怪道。
莫支璧咬着嘴唇,直直看着吴亘,“卜师说,此行恐怕……”
“我知道。”吴亘打断了莫支璧的话,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会没事的。”
“鱼祖让我把这个给你。”莫支璧掏出了一个鱼形玉佩,递给了吴亘。
将玉佩接过,吴亘紧紧捏在手里,良久方喟叹道:“夜深了,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