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岛危机自解。”曲钦须发猛的飞起,强大的气势压得吴亘都喘不过气来。
沈浪往前迈了一步,护住了吴亘,这股强大的气势便荡然无存。
“曲堂主,好大的口气,好重的杀气,是谁给你的底气能灭了我。”吴亘不由失笑,晃了晃手里的戒指,“怪不得生鲛有如此神异却仍偏安于一隅,原来都是一帮无知无畏之辈。”
随着吴亘的晃动,戒指化为灯笼模样。灯笼不停旋转,上面的景象不断变化,出现了一道道的螺旋。抬眼望去,好似一眼可以看到千里万里外。而在螺旋最深处,有一个人影坐在孤舟之上,不冷不淡的看了一眼这边。
仅是这一瞥,就让曲钦如遭雷击,跌跌撞撞连退两步。
打不过,这是什么人,曲钦额头汗水簌簌而下,一脸惊疑的看着吴亘。
方才那个人只是看了一眼,竟让自己生不起半分战意。可以确信,对上此人,自己没有半分胜算。曲钦有种预感,只要自己敢对吴亘动手,这人定会跨越千里而来。
沈浪微微一笑,手一挥,四下风止,变得一片寂静,“来来来,曲堂主坐下谈,正因为我乃鲛人出身,才想真心劝上一劝,不要得罪这位,得罪了他,生鲛恐怕真的再也无法翻身。
堂主,你也可以去陆上打听一下,无畏军是什么样的存在,短短几年打下了什么样的基业。这次他能停下来等一天,也是给生鲛活命的机会,堂主要珍惜啊。”
曲钦有些不甘,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已与白岭行省的花家谈妥,担任他们的大供奉,我生鲛统领航路,从牧人手中分得一杯羹。”
吴亘坐在其对面,一脸怜悯的盯着对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沈浪,你这位同族是如何修炼到如此境界而没有被人打死的。”
沈浪噗嗤一笑,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曲钦不要动怒,话却是向吴亘说的,“生鲛生于如此荒芜凋敝之地,自小便得与兄弟姐妹斗,以获得更多食物。再大些要与乡邻斗,为家里抢得更多生活所需。长大了更要与外人斗,以确保族人能够活得下来。
所以,鲛人人数不多,但高手很多,因为本领低微的,都已经死在海里。这么多年来,我们就如一条狗一样,被牧人和人族利用又抛弃,艰难的存活于海上。只要有一线活下来的机会,都会紧紧抓住不放,所以也请寨主不要觉着鲛人目光如豆,只见树木。若是寨主能给他们一条活路,我想,鲛人会誓死相从的。”
曲钦面色黯然,并没有反驳沈浪的说法。鲛人生于海上,面临神教和牧人的夹击,庞大的族群被肢解的四分五裂,散落于大海各处。陆上自不用说,没人会让出一块地盘给鲛人。海上最富饶的地方也多被牧人和人族所霸占,只能挑选一些荒无人烟之地安身。
生鲛看起来做事凶狠,实质却是不得已为之,就如一只小兽面对庞大的猛兽,只能呲牙伸爪,展示自己的武力,试图吓退对方。可越是这样,反过来越能说明生鲛的自卑虚弱。
吴亘没有再对曲钦咄咄相逼,沉吟片刻才开口道,“若不是生鲛率先对我动手,也不会兴师动众到此。”看着沈浪戏谑的笑容,只得叹了口气,“好吧,即使没有这个由头,我也会对生鲛动手,我要掌控海上,自不会允许有他人虎视于侧,动手只是迟早而已。”
“你......”曲钦一脸愤懑的指着吴亘。
吴亘却是毫不在意,平静以对,“生鲛精于海战,我不会允许其实力过甚,这次率兵攻打就是为了削减鲛人实力。如今看来也差不多了,将生鲛全灭也不符合我的利益。
这样好了,曲堂主,花家能给你的,我也能给。而且我告诉你,花家这条船撑不了多少时日了,曲堂主投靠花家实非明智之举。倒不如入了我无畏军,将来也能给族人搏个好的出路。”
“我们生鲛的命在你们看来,就是如猪狗一般的存在,需要时,拿过来用用,不需要时,就打杀一批,天下哪有这样的道义。”曲钦终于忍不住了,悲愤得冲着吴亘怒吼道。
“弱就是你们的原罪,天下的事,哪有那么多道理,以强凌弱,以众暴寡本就是天下之道,鲛人势弱,还占据了海上,不打你们却是打谁。曲堂主能修炼到如此地步,难不成这点道理都想不通么。”吴亘擦了一把脸上的唾沫,“如今事已至此,我只要堂主一句话,是从我还是从花家。”
曲钦恶狠狠盯着吴亘,最终却是先泄了气,瘫坐于地,低头不语。吴亘倒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取出断刀,对着刀面细细打量着自己的样貌,头顶这些日子冒出一层头发硬茬,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