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散发出滚滚妖气的黑雾突然间寂静无声，再也没有发出半分动静。
宛如遇见了天地。
半响后，一道不确定的嗓音响了起来。
“你....你到底是谁？”
沈玉随意道：“你大爷。”
黑雾缓缓缩回，果然跟孙子看见了爷爷般，突然就说不出话来。
凌华仙子看见这一幕微微一笑，说道：“这些年它的戾气其实已经被净化了不少，表面看不出来，但有时候跟个孩子一般，还是你有办法。”
沈玉摇了摇头，说道：“我自己都快认不得我自己了。”
凌华仙子望着那张沉稳漠然的脸庞，感叹道：“是有些不同。”
当年的那位少年人青衫仗剑，意气风发，眼神中带着少年时期的不可一世，哪会像现在这般老气横秋？
沈玉打趣道：“你也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偷吃蟠桃的小丫头了。”
绝美女子蹬了他一眼，眼神中却满是温柔。
沈玉望着天边，沉默不语。
凌华安静的站在一旁，轻声道：“你应该有很多话要问我。”
沈玉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苏醒，想过了很多，佛门的轮回转世，儒门的黄粱一梦，甚至道门的光阴如梭都猜测过，但都没有证据，凌华，你知道些什么？”
凌华摇了摇头，柔声道：“你死的时候我便早已经葬在这里，仅仅只剩下一缕残魂勉强存于瑶池之内，并不能知晓外面的情况，不过...”
凌华脸色有些沉重，说道：“我能感受到天地大变，灵气溃散，世间无数道强大气息的绝世强者都汇聚到了一起。”
沈玉转过头，认真问道：“然后？”
凌华微微抬起头，脸色肃穆。
“然后所有的气息在同一时间全部消失。”
“煌煌天日，阴阴皓月，漫天繁星，轰然一空。”
“整个世间死寂无声，安静的让人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