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任凭万岁爷驱使。”
“想来王爷今日也累了,若是没有别的事儿,王爷且先回府歇息去吧,”成卓远放下茶杯对慕容肃道,一边又笑了,“原想着让皇贵妃一道过来,与王爷一见的,只是如今倒是多有不便,下次吧。”
慕容肃忙道:“万岁爷所言极是,如此,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成卓远挥了挥手,慕容肃躬身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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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肃走了,秦律也诊好了脉,一边收拾药箱,一边笑对成卓远道:“万岁爷这阵子想必龙精虎猛,虽然万岁爷身子强健,但也要顾及皇贵妃才是。”
成卓远不由得脸热,想起慕容微雪现在还累得昏睡不起,不由得脸更烫了,一边抿了口茶,一边含笑道:“秦大人教训的是,朕谨记于心,秦大人坐下说话。”
“万岁爷这样说,可真是折杀微臣了。”秦律含笑道,一边坐下抿了口茶。
成卓远与他素来亲近,两人这样相坐叙话也是常有的事儿,每每一整天朝政纷繁,这时候成卓远也是很愿意和秦律说说话的。
说起来成卓远从前是很喜欢和孙丽华闲谈的,他的娘亲,在很长一段时间,是他立足皇宫的支柱呢,也是他心中唯一的暖源,但是这有多久了,他都没有和他的母后好好说过话,每一次说的,也不过都是客套的、应付的,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从孙丽华下令整修纤云殿开始的吧?
不对,应该更久之前。
应该是从孙丽华有意提拔陈巧云做皇妃开始。
都道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个从前整日盼着父皇只对她一人情有独钟的母后,却硬生生要往自己的怀里塞人。
不是不让他生气。
秦律抿了口茶,道:“昨日微臣给皇贵妃诊脉还为来得及跟万岁爷禀报呢。”
成卓远一听慕容微雪的事儿,自然上心,忙放下茶杯问道:“怎么?皇贵妃身子可好?”
秦律含笑道:“皇贵妃因幼年身患重病,所以皇贵妃的身子历来孱弱,太医院的许多太医也是费尽心思给皇贵妃调理,却始终不见起色,只是如今,微臣接手给皇贵妃调理,不过一月有余,皇贵妃的身子却一日好过一日,万岁爷可知道这是为何?”
成卓远抿了口茶,笑道:“自然是秦大人的医术高明乃是旁人不能及的,早知如此,朕一早就将皇贵妃交由秦大人调理了,也好过皇贵妃喝了那些年的苦汤药却始终不见好。”
秦律却摇摇头,道:“万岁爷怕是不知,其实微臣所用药材与别的太医所用药材并无多大出入,所以微臣可不敢承万岁爷这一番夸赞呢。”
成卓远不由得一怔,放下茶杯,问道:“同样的药材为何别的太医用着不见好,但偏偏秦大人却能药到病除呢?”
秦律含笑道:“这就要问万岁爷您了。”
成卓远不解,蹙着眉道:“秦大人就别跟朕卖关子了,朕哪里就通医理了?秦大人快快说与朕听吧。”
“万岁爷明鉴,微臣刚刚接手皇贵妃的时候,每每给皇贵妃请脉,微臣心中都十分不解,按说皇贵妃这样身份贵重,什么山珍海味、滋补灵药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但是皇贵妃的脉搏之孱弱,实在少见,可见长久以来,皇贵妃日夜忧思竭虑,伤了身子,才至如此,微臣当时还十分伤神,都道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微臣能医治皇贵妃身体上的病疾,却委实打不开皇贵妃的心结,但是若是皇贵妃始终郁郁寡欢郁的话,怕是身子也不能利索好起来,所以微臣为此也是抑郁了很久。”秦律一边说着,一切小心观察成卓远的表情,瞧着成卓远的脸一点点沉下来,秦律的声音也越发低沉,到最后不由得停了下来。
成卓远半晌不语,好一会儿才沉声道:“秦大人,继续说。”
秦律只得硬着头皮道:“但是后来微臣发现,皇贵妃精神一日好过一日,身子也越发康健了起来,再一想正是万岁爷着意让皇贵妃搬入养心殿伴驾之时,故此微臣斗胆揣测,皇贵妃必定是心系圣上,而之前因为圣心不明,所以皇贵妃才殚精竭虑日夜忧思,而现下万岁爷开恩让皇贵妃入住养心殿,皇贵妃能够日日得见天颜,皇贵妃自然心情舒畅,所以身子也跟着一日一日好起来呢,这也就是为什么微臣能够药到病除的缘故。”
成卓远抿了口茶,双目盯着手中白瓷的茶杯,有些失神。
秦律瞧着成卓远这幅模样,一时也不敢多嘴,只能端坐一旁,心里头有些懊恼,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僭越了。
赵如海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