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骝进别人家习惯了。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又随手关上,连半个人都没惊动。
马骝看了一会席驴儿流哈喇子的丑态,又看看四壁,啧啧,真是穷。连件像样的摆设也没,还那么多灰。看看自己手上,十个指头肚子都是黑的。
倒不是花三叔懒惰不打理,实在是席驴儿古怪。平日不在家时候,也不愿意叫人进自己的屋子。花三叔也打听过缘由,被席驴儿呛了他几次就恼了。放话道今后只要不是屋子着火,房顶塌下来他都不管。后来就真个再也没进过这屋,连外甥女来,也是另外腾间屋出来住。
马骝见席驴儿到现在也没要醒的意思,便把十个指头伸到席驴儿头脸上抓了一把,抹了她一脸黑指头印。席驴儿一下惊醒,见是马骝。心知是有事,也不好着恼,便问马骝可有什么消息。
马骝便把今早听到的话说了,又问席驴儿,这些小话可有什么用处没有。席驴儿眼珠子一咕噜,立刻联想到那日,樊二郎抓着秦小猪胳膊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