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他和锦儿要去方家吃酒席,要先跟郭二叔说一声才好。
樊大郎也知道其中缘由,便笑着叫他自去。樊二郎推开二婶家院门,郭二叔正倚在窗下绣花。樊二郎跑过去仔细一瞧,见是个小巧精致的虎头帽。拿到手里看了又看舍不得放手,这针线功夫着实漂亮,比自己和哥哥都好。郭二见他难得小孩子脾气,便笑道:“这个不好给你玩,我给你另作方帕子吧。日后等你有了孩儿,要多少,我便做给你多少。”
樊二郎被后头这句话羞红了脸,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打断郭二的话头,说了方明德中探花的消息。郭二听说这消息,也为樊家三人高兴,说道:“你们老樊家看人是极准的,一个两个都那么好。听说秦娘子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如今樊家的媳妇方娘子也一举中第,得了进士探花。”又问樊二郎,将来是不是会全家搬到京城里去。樊二郎本想拿方明德的喜讯解自家的尴尬,不想被郭二一席话说得更加羞臊。
心道秦小猪如何与我等有何干系,她是说过要接自己和锦儿去京城。可是自己凭什么就非要听她的,大老远离乡背井去那繁华奢靡的地方。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那里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说到自己的家,他也早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却还老大不小在家里住着,这是为了谁,他说不清楚,或许是羞于出口。可叹那个傻缺,竟似全然忘记这事一般。
樊二郎羞得不行,不肯与郭二再说,匆忙告辞回了自家小院。一摸面颊犹自烫手,他直接去了灶间,揽水拍打手脸。不经意间望了一眼水中,见水里有个青丝云鬓芙蓉面的倒影。樊二郎不禁有些怔怔出神,他突然有些怀疑自己,也怀疑秦小猪。自己不过是乡野间的无名野花,便有几分颜色,也断不敢与富贵牡丹争奇斗艳。那小猪这么许久没有消息,是忘了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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