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衙内若是能寻得回来是最好。便是寻不回来也不再生了,她已经老了,想来子女之事全是命里注定。有就有,没有便是没有,随缘吧。
宋老爷和县令搂在一团温存,好一会才觉得老夫老妻此举有失体统。抬头四下里看过,厅堂中除了他二人哪还有别个。宋县令见老爷面上羞赧,笑道:“他们都是老爷你的‘知心人’,知晓老爷你面薄,早全都避到外面去了。”宋老爷被县令取笑,使出旧日手段,在县令腰背上狠掐了一把。宋县令“哎呦”出声,老夫妻这才算是扯平合好了。
当下宋老爷便把席家村几人的事和县令说了,宋县令也不是个石头心肠的,被郭二和二婶的事打动。听说此中又有樊家人忙活,到了此时方确信,这世上真个有一味为别个着想的热心人。宋老爷听说县令识得樊家人,问清来由,先自对樊家几人有了欢喜。樊锦儿他适才见过,是个老实敦厚的好孩子。狗丫的舌绽莲花,也给她自己加分不少。只有此行要和郭二一同前往的樊二郎还没见过,他有些好奇,向宋县令问起此人。县令却不知道如何描述,印象里似乎还记得是个清秀坚定的小少年。便对老爷道,也是个好的。
宋老爷闻言,思虑一番,笑道:“若是大人你不介意,不如叫他们与我们一起上路。大人你在此地做父母多年,想来也不忍心见他们一群孩子男儿上路。”这话说得受用,宋县令闻言哈哈大笑,大赞老爷慈悲贤明,便把事情这样定了下来。
宋县令自觉搞定了老爷,又做了件善事,心里得意,摇摇晃晃到前衙去处置各项善后事宜。宋老爷和夫人解了心结,也是平静恬和,重新叫了众人进来。狗丫和锦儿不方便在后衙久待,现在已经回到吴婶那边去了。便叫过花三叔,叫他把自己和宋县令的决定告知那二人。花三叔原本只是想为席家村几个,求一纸通行文书。没想到得了这样大的便宜,笑的嘴都合不拢,趴下来就给老爷磕头。
宋老爷让人扶起花三叔,也笑了,言道:“又不是给你好处,席家村人说起来不过与你以往有些翁婿之谊,你这般高兴却是为哪般。”
花三叔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头,给老爷重新行了一礼,才回道:“老爷你有所不知,我如今虽有亲人在世,却是二嫁之身不便往来。席家村这几位都是不嫌弃我,愿意和我打交道的。却也都是遭遇坎坷的,如今能得到老爷夫人这样的贵人庇护,我是真心为他们高兴。”
宋老爷受了他的感激,心里热乎,对衙内的担忧也略减几分。其实宋老爷所想简单,他用善心对待他人。其实不过是希望衙内在外面,也能有个好心肠的,向她施舍几分善意。叫这个单纯缺心眼的孩子,在外间的险恶里,不至于吃太多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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