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离谱念头敲碎,薛宇涵就偷偷摸摸做贼似的,凑到他耳朵旁边小声嘀咕:
“你不是想打老师吧?”
陈韶又看他一眼,没回答。
薛宇涵脸上纠结了一小会儿:“张老师确实挺过分的,也不怪你想打他……但是校规不让打人,我回头帮你投诉他,你可别自己去了。”
他上下扫了陈韶一眼,更小声了:“而且你也打不过。”
陈韶略感无语,他摇了摇头:“放心。”
陈韶只是蹭破了点皮,就进门左拐进了“常科”。里面只有一个医生,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出头,见状给他简单清理了伤口,又抹了碘酒,吩咐他平时注意别沾水、明天就好了。
出了常科,陈韶把薛宇涵留在门口,自己进了精神科。
那名姓黄的女医生和卫真都在里面值班。除了他们之外,有两个橙色制服的保安同样在里面,正低声和医生们说着什么,还没拉上的腰包里整齐排列着白色、蓝色和黑色的三个药瓶。
看见有人进来,保安们警惕地拉上腰包拉链,回头一看陈韶的脸,眼中都闪过惊讶和担忧。
陈韶直觉那些担忧并非朝向自己的。
看来市务局确实把自己的资料通报给学校的保安了。
保安们并没有做什么更多的反应,他们只是快速地扫了一遍陈韶周身,互相对了一下视线,快速地离开了精神科诊室。
走出校医院,他们的脚步才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