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做社会化。”
“也就是说,人生来就在束缚之中,但是这种束缚确保了人类整个族群的维系,也保证了大家都有一定的自由。”陈韶从打饭阿姨手里接过鸡蛋灌饼和豆浆,慢慢说着,“就像是我们尊重别人、别人也会尊重我们一样。”
薛宇涵迷茫地看了陈韶一眼。
陈韶笑了笑,没有继续往下说。
人从出生开始就会被社会操控,这是享受种种社会福利的代价。大环境要求人们拥有一定的道德底线,以保证足够稳定的秩序。
但是……
凡事总应该有限度,却也都有例外。
学校本身就是社会的缩影。
陈韶走出食堂,看着雪花般漫天飞舞的丝线。
不远处一名天选者脖颈上的红色丝线一点点绞紧了,他着迷地捧着一本单词书,呼吸顺畅,面容平和。
那些红色的丝线却渐渐消失了,似乎融入了他的身体内部,头顶上的丝线也慢慢变浅褪色,不论是红是绿还是黑,最终都化为纯然的洁白。
“我没听懂,但是好像很有道理。”薛宇涵为难地挠了挠头,“……你今天真的好奇怪,早上起来那么开心,现在又,”他比划了半天,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又很沉稳?像个大人一样?反正我只听过我爸说话是这个调调。”
陈韶眨了眨眼,笑容重新浮现在他脸上。
“人的思维总是瞬息万变的。”他拉长了声音,同时对不远处的室友们挥挥手,差点把手里拎着的豆浆甩出去,“说不定等会儿你就要看见一个既不沉稳也不活泼的我了。”
毕竟,鬼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来一个意识混乱,把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思维拉过来现眼。
唔,刚刚这个大概是高三学疯了的时候的思维模式,他记得那次他语文作文分好高来着。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