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
“若不是当年我捡了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受苦呢!你占了我儿子的位置,就该长成我期许中他的样子。”沈如眉出口的话,理直气壮。
让想问一句‘为什么?’的许念,没了开口的欲望。
从始至终,她从没觉得自己有错,反而还觉得许念不知好歹。
可她也不想想,这些年要不是许念帮她处理那些欺上门的族人,震慑住她娘家那群恨不得用她再换一次彩礼,拼命吸血的父母兄弟,她的日子能过的这般顺遂舒心?
一开始,她会捡许念,根本就全是为了她自己。
她的儿子陈瑾,是遗腹子,因为孕期沈如眉失了丈夫。娘家、婆家一拥而上,都想瓜分掉刘子清的家业,导致她一直情绪不稳,早产艰难的生下个儿子,在她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依靠时,还未满月,身体病弱的陈瑾便夭折了。
天道小团子虽然坑了许念一把,她用灵力强力破开此界空间,差点造成空间裂缝,小团子也只是为了捉弄她出出气。最后依然把她安全的放到了城外香火最为鼎盛的寺庙后院,确保她安全。
明白说,在当时,不是她救了许念,而是许念救了她。这些,虽然两人都没提,可大家都是聪慧之人,彼此心知肚明。
一场对峙,以许念和沈如眉的最后一句结束,“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过后,各自安天涯。”
自那日起,许念孑然一身的离开了宜宾城,宜宾城地处西南,她出了北城门,头也没回的走了城外最宽的那条路。
因为沈如眉近乎严苛的要求,许念这些年的时间,不是用来读书,便是用来习武,她没有一个朋友,这座她生活了十三年的城市,对她来说,无比陌生。
一路慢悠悠的行着,走走停停,遇到劫道的,客气的,就出手教训一番,不客气的,她腰